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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她身子打顫,韓奕羨更緊的摟住她,偏頭親她的臉,啄&吻她的淚珠。
「傻嬌嬌」好一會後他停下來,親暱的擁著她語聲低啞又輕柔:
「母女連心,卿兒舐犢情深愛重荷兒天經地義。可是啊」他沖她耳語,聲音輕得象嘆息:「爺與卿兒夫妻一體,卿兒遭罪爺怎能獨自安好!」
念卿挪動身子側首看他,淚眼朦朧。
「那荷兒怎麼辦?還有徵哥兒,齊哥兒,師氏和娘。爺都不管了嗎?韓家的基業爺也不要了嗎?」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是著驚嘶聲問他。
韓奕羨卻只瞧住她,定定的看她,深眸幽幽,墨似深潭眸色濃得化不開。
少頃,他方啟唇輕道:「今時今日,你我相知七載有餘,卿兒還會不懂得爺的心麼?卿兒無事,爺便無憂。卿兒安好,一切方好。無事則無憂,卿安爺得安。卿兒你就是爺的心啊!爺沒了心又怎能活!自個都顧不上了,還哪來餘力兼顧其他?」
他凝著她水霧迷濛的眼眸,復道:「此次卿兒若有個好歹,那他們爺怕是顧不上了!」他語音平緩,面現哀色。口氣卻異常冷靜表明他的堅持。
「荷兒亦不管嗎?」念卿哭道。
韓奕羨搖頭,停了一瞬嘆道:「爺也不是鐵打的。」
他肉身凡胎自然有軟肋。她便是他的軟肋,是他的命門。再如何強硬,他也會脆弱,也會感覺恐懼。而唯有她能解救他的脆弱,安撫他的恐懼。因為很大程度上,她就是他的脆弱,是他的恐懼。失去她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恐懼!
念卿哭得不能自已,哭到嗆咳不止。因知勸說無用。她心中柔腸百轉,五味雜陳。是喜是悲已然裹挾不清。
韓奕羨頭一次沒有出聲哄慰。隻手指摩&挲她的頭髮,靜靜的由著她發洩。直到半晌過後,念卿無力的倚在他懷裡,昏昏然神情萎頓。
「冬靈」韓奕羨揚聲喚道。
一直立在門簾後聽候差遣的冬靈立即掀了簾子,紅著眼睛走進來。
「你戴上紗罩到外院書房去尋庭毅,讓他速速去請張老太醫進府。務必記得交代他告知張老太醫夫人如今的病況。讓老太醫心裡有數做好防護準備。庭毅去了,你就留在那照看小姐。」
「是!二爺,奴婢這就去了!」
「嗯。」韓奕羨頷首,語調變得狠厲:「你去的路上如有人膽敢阻攔,讓他們來找爺!」
「是,奴婢省得!」
冬靈去後,韓奕羨聽著念卿帶著喘&息的低咳,輕輕拍撫她的背脊溫言道:「卿兒莫怕!是好是歹,是生是死,有爺陪著你。上天入地爺都陪著。」
他說的淡然,神態堅毅。
念卿沒有吱聲。她偎近了他把臉埋在他懷裡,難受的閉上眼睛。一番痛哭,令她的頭腦愈發昏然,昏昏沉沉很是暈眩。而持續不斷的咳嗽也令她喉間,心口撕裂般的銳疼。
「乖,今天喝過藥了嗎?」
念卿微微點頭。
「卿兒」又等了會,睇著她的倦容韓奕羨試探的喚她,放緩了聲不無誘哄的問了句:「怎麼弄成了這樣?爺出門前不還好好的嗎?」
念卿眼皮動了動,靜了片刻,低聲應道:「不小心受了涼,招了風寒罷。」她聲音沙啞得厲害。
韓奕羨抿了抿唇,沒再作聲。只安靜的挨著她的頭等待張老太醫入府。
約莫一個時辰後,張老太醫帶著他的弟子和一個藥童抵達韓府。一行三人都戴上了紗罩矇住口鼻,各自的手上亦戴著特質的薄皮手套。
事急從權,何況張老太醫德高望重,年逾古稀。是以,韓奕羨直接引領著老太醫進了裡間。只留了他的弟子和藥童在院子裡等候。
張老太醫眼見韓奕羨全無忌諱,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