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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是來問早膳的吧。」錦鳳笑看著秦嬤嬤,語聲柔和。
因為她的手,老太太特意叮囑這幾日不用早起去問安。讓他們自行用早膳。
秦嬤嬤馬上應道:「回鳳夫人,正是如此。這會子是用膳的時辰了,老奴便過來問問。只看您還在梳妝,老奴想那是不是就再等等,稍微推遲一刻再上膳食?」
錦鳳於是看向身旁的男人,眼帶詢問。
韓奕羨朝秦嬤嬤頷首,溫聲言道:「無妨!那就等會子,爺還不餓。」
秦嬤嬤應喏,蹲身再行了個禮,隨後默默退下。
錦鳳繼續由著丫頭梳頭,韓奕羨則信步行至後面的交椅處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神情閒散形容安適。他望著錦鳳的背影,心中再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對她與卿兒的不同。
若傷的是卿兒,無論她如何說,他是定要幫著換藥的。對卿兒,他心裡滿漲著疼惜,那是一種發自他內心深處的愛&憐。一種深深的保護欲。
而他對師氏向來欣賞多過喜愛。他欣賞她的性情,欣賞她的能力。也不是沒有喜歡。若一點不喜歡,他不會願意娶她進門,更不會願意與她同床共枕。當初舍菱香而選她,並不是因為她的家世。
不說他韓家根本犯不著攀附岳家,便是他自個亦是不屑靠女人拓展家業。他要是那等孬貨,當年就不可能娶卿兒。他喜歡師氏的溫婉,喜歡她的善解人意。且就男人對女人的審美而言,他對師氏的容貌感覺滿意。
但與對卿兒的喜愛相比,這些通通都太過淺淡。他對她始終沒有對著卿兒時會有的悸動。那種強烈的怦然心動的感知。面對卿兒,他的佔有慾濃烈到他自己有時候都會感到害怕。他害怕失去卿兒。有生之年,他不會允許卿兒離開他的身邊。
他與師氏不缺夫妻情分,但欠男女之愛。要說這其中的區別,倘這回換了是卿兒被燙傷,他定是心痛難當恨不能以身相替。而令她受傷的丫頭則壓根不可能還呆在府上。
韓奕羨垂眼,眸色淡下來。
今天就在剛剛,他又對師氏多了一層認識。她為母親受傷不假,但要說傷得有多麼嚴重,恐怕就言過其實,有些自欺欺人了!昨日事發突然,他未及細思。此刻他瞧她言行,看她的表情,還有她與她那嬤嬤之間的一唱一和,略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關節。甚至這場突發的「無妄之災」或許就是她有意為之。
這些年,他生意應酬走南闖北,結交甚廣。上至宮廷權貴,下至平民百姓,他見的人多,見聞自然也多。對婦人內宅裡的那些官司,他聽得亦不少。師氏這種把戲,哄得過母親,卻糊弄不了他。而母親之所以能被輕易哄騙,不過是對卿兒成見太深,故偏聽偏信被矇住了眼睛。
從前是他大意了。一個能將韓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還能做一朵溫柔解語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簡單角色!兩年前決定娶師氏,並同意明媒正娶。只緣於他以為她知進退懂取捨,是個柔順安分的,不會與他的卿兒為難。是以,師家要名分,他便給她名分。
現下看來,未必。韓奕羨微抿了唇,他想往後他勢必得多留點神。師氏是個厲害的,藏得深。論心機,論手段,十個卿兒也不是她的對手。
隻眼下他識破卻不會戳破。實際上換個角度,他並不介意師氏有城府,工於心計。就韓府主母這個位置,不夠手腕,沒點成算根本做不來。這是卿兒不及她的地方。
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很多時候,為達目的他亦會不擇手段。所以他能容納師氏耍弄心機。但前提是她的手不能伸向北院!她的心思不能用來算計卿兒母女!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只要她不對她們娘倆下手,他便能容她。畢竟是他的女人,是他兒子的娘親。她想爭寵,舉凡他給得起,不超出他願意給的範圍。他可以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