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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若真成了下堂妻,年紀輕輕又不能生養,身子骨還弱。要想再覓良人著實難矣。
原先與韓家定親前,他其實不大樂意。覺得齊大非偶,韓母亦不是個好相與的。女兒嫁過去難免受氣。但韓奕羨求娶心誠,足足等了兩年。得悉女兒生養不易,女婿一直尋醫問藥替女兒調補身子,他慚愧又寬慰。
及至女婿另娶,虞以堂也不敢有半句不滿。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子嗣問題非同小可,韓家家大業大,總不能讓人斷了香火。
有道是民不舉官不究。事主不報官,不扯皮。官府哪來那閒工夫沒事找事。甭論韓家與師傢俱不是尋常人家,便是知道了,也只會幫著抹平。都是慣會看人下碟的,誰也不愛幹得罪富貴老爺的差事。
而韓二爺這兩夫人,一個以夫為天,與人無爭。人纖弱,性子更是溫軟。又素來被寵得厲害,連屋裡丫頭婆子們的月例錢都有韓奕羨替她照應。對要如何分配服侍夫君夜間就寢這回事,念卿心裡沒有章程。
甚或她一直有意識的逃避去面對這件事情。事已至此,她只是無可奈何的接受,被動的接受——
與突然出現的另一個女人,共同分享她的丈夫。
而另一位曲意逢迎想得長遠,深知要得到男人的心,就不能爭風吃醋表現得爭寵善妒。
兩位夫人俱無意安排,於是乎,就侍寢事宜,韓府內宅裡韓二爺便是規矩。他愛歇哪個屋,便歇哪個屋,心隨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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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爺這些天都歇在那邊?」韓老夫人站在院子裡,微躬了身扒拉著牡丹花盆裡的枯葉,神色不豫。
錦鳳將手上的小兜子遞上前,接住老太太撿出的落葉。眉眼盈盈,彎了唇笑道:「卿姐姐自來身子弱,爺惜著她當要多顧著些。」
她神情溫婉,語聲柔和。面上瞧不出一絲的不快。
「哼!」韓老夫人冷笑,一臉的慍怒:「那確是個身嬌肉貴,玉捏瓷砌的人。怕是皇城裡的貴人們都及不得她金貴!」
錦鳳眸子微動,笑容不變。卻是指著那盆牡丹誇道:「娘,您把這牡丹照料得可真好!都這個時節了,竟還是青枝綠萼的多。」
韓老夫人聞言,面色放緩望著牡丹,不無欣慰又驕傲的:「嬌著呢!怕凍畏寒得很。自入秋便移去了屋裡。今兒個日頭好,叫人搬出來曬曬也叫它向向陽。」
錦鳳便笑溫聲細語道:「倒怨不得它嬌。生來就是富貴花,合該嬌養著!只它也是個有福的,有您這般給護著。」
她停一停,狀甚感嘆的接道:「嬌花亦要遇到惜花的主!遇著了便是它的福分。有人周全著,方不會白白埋沒了它!」
老夫人一聽,覺得頗是有理。正要點頭,卻沒來由的又想到北院裡那不省心的禍水,才和緩些的臉立馬又沉了下來。真是家門不幸!
區區一介鄉鄙之女,蒲柳之質出身寒微。卻兼葭倚玉跟個溫室裡的嬌花似,被兒子掌中寶一般捧在手心裡,面面俱到處處呵憐。進府五年,花了多少銀子,吃了多少的補藥,還是隻得一個不值錢的姑娘!
若不是顧忌兒子,她早將那掃把星逐出府去!念及此,韓老夫人簡直氣怒攻心,一肚子的火。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的冤孽!兒子偏是離不得那禍害。當年便巴巴兒的求,在她門前不吃不喝,頂著烈日直跪了三天非要娶之為妻。她心疼兒子沒能抵住,一時心軟應了他。
只是不應又能怎麼辦?!
就象現在她仍是十分不喜那害人精,卻也只能忍住,眼不見為淨。
自個的兒子她很清楚。雖事母至孝,但素來是個有主張,心中有成算的。但凡是他想要堅持,想要護著的,即使是對她這個娘,亦不會退步。
兒子看著溫潤,卻不是個沒脾氣的。而北院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