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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賽結束,陸轍毫無疑問是最後一名,按照安柏微之前所說,最後一名要接受懲罰,對此,陸轍毫無異議,甚至還有些期待。
安柏微走到他身邊時,聽見陸轍這樣問他:「如果讓你懲罰了,能給根煙嗎?」
左右沒走開的人頓時加快了步伐,省得被隊長和副隊長沒有硝煙的戰爭濺一身血。
安柏微掃了眼在不遠處的練習區練習槍法的眾人,半晌才轉向陸轍:「挺期待懲罰是吧?」
陸轍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一副你愛懲罰不懲罰的架勢。陸轍以前又不是沒在三分隊待過,他清楚得很,最後一名的懲罰無非就是去練習區那邊反覆練習幾遍動作要領,再隨便打個滿環——以前他故意得最後一名的時候就是被這麼教訓的。
不過那時候安柏微還不是隊長。
好不容易到手的懲罰,不好好利用一下安柏微都覺得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自己。
想到這裡,安柏微上前一步,靠得陸轍很近,從旁邊看來簡直像是陸轍倚在他懷裡,而陸轍也沒有要退開的意思,兩相對峙了一會兒,安柏微突然低聲問他:「我要是想親你,你會躲開嗎?」
陸轍放在身側的手倏地收緊了,連眼神都無處安放,最後僵硬地越過安柏微肩頭看向練習區那邊,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誰。
安柏微也不急著聽陸轍的回答,畢竟現在兩人的姿勢和距離都太讓人身心舒暢了——兩人間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只要安柏微稍稍俯身就能抵在陸轍頭頂,哪怕是睡在一張床上,他也從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陸轍。因此,他一點都不介意陸轍的沉默,多沉默會才好呢,每一秒和陸轍的近距離接觸對他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然而對陸轍來說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不記得已經多少年沒這麼靠近一個人了,安柏微身上的味道明明那麼熟悉,就是他們家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可現在聞起來卻有些目眩神迷,讓人覺得意外得好聞。
而安柏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熱度也讓陸轍有些不自在,可他卻竟一時想不起來後退些許。也許在陸轍恍惚的神思中,他是想要依靠這樣的溫暖的吧。
他忘了自己沉思了多久,直到安柏微的一隻手忍不住輕輕插入他發間揉弄,這才猝然回過神來,扭過頭去的時候,耳朵有些紅了。陸轍說:「你敢。」
安柏微留戀地揉著他頭髮,結果被陸轍不耐煩地甩開了去,他笑了笑,挺惆悵地低聲說:「是不敢。」
說罷,他稍稍後退了一步,將兩人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上。
那突然離去的溫暖讓陸轍一時有些不適應,乍然有種失落感湧了上來,他低下頭去,半晌侷促而輕不可聞地問:「你想親哪裡?」
練習區突然一聲槍響,蓋過了陸轍的聲音,安柏微沒有聽清陸轍問了什麼,不由挑眉:「什麼?」
見安柏微沒聽見,陸轍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有點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了,似乎癢絲絲的,又似乎心慌慌的。但陸轍哪好意思再重複一遍問題,敷衍地搖了搖頭把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略過去。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五槍都脫靶了嗎?」安柏微笑了一下,善解人意地換了個問題,「三年沒摸槍,沒手感了?」
陸轍抿了下嘴,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簡單地回答道:「是。」
安柏微眯起眼睛,按陸轍現在的表現,肯定不是一個「是」這麼簡單的回答就能解釋得了的,但陸轍不想說,他自然不會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正好跟著一起練練去吧。」
「……」陸轍沒說話,也沒動彈,顯然還有話要說。
安柏微不急著催他,就站在他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陸轍,不知道這小傢伙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可別又是跟他要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