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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避免自己再被吃豆腐:&ldo;狸貓,我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殺我。&rdo;她在他的胸口悶悶地問出聲,模糊不清的語調中帶著鬱悶。
乍一聽見她那與眾不同的稱呼,蕭胤略略一怔,顯然沒有明瞭這稱呼究竟是怎麼得來的。怔了好一會兒,他的唇角卻又漾開了毫不在意的笑,對著大逆不道的稱呼無條件預設了。此時此刻,他並不明瞭驀嫣緊抱著他的真實意圖何在,只道是她顯現出了女兒家脆弱的一面,便將頭輕輕靠在她的頸窩處,鼻端輕輕磨蹭著她頸部細緻的肌膚:&ldo;恐怕,除了朕,沒有人希望你活。&rdo;
只有你希望我活?
對他如此的回答,驀嫣很是懷疑。
倘若換做是別人這樣回答,她或許多少會信上幾分,可惜,蕭胤這狸貓是個頗有手段的皇帝,常言道,帝王心術,鬼神不言,她可不是懵懵懂懂的無知少女,絕不會蠢到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恐怕是擔心我死了,就沒辦法號令青州衛王軍營中那幾十萬兵馬了吧!?
不過,根據此時此刻的優劣對恃形勢而言,她不適宜對他說任何忤逆的話,還是繼續奉行沉默是金的準則比較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驀嫣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幾乎快進入夢鄉之時,蕭胤終於騰出一隻手掰開了她那緊抱的手。看著驀嫣那睡眼惺忪,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迷糊樣,他發出悶悶地輕笑聲,將藏在衣襟裡的那塊玉玦掏出來:&ldo;這塊玉玦,怎麼會落到別人的手裡?&rdo;
驀嫣半睜開眼,瞥了瞥那玉玦,撇撇嘴,睡意朦朧地嘟噥了一句:&ldo;是葉楚甚趁我暈倒的時候給拿去的。&rdo;不過是一句話,可她的聲音卻愈來愈小,到最後便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了。
葉楚甚?!
蕭胤唇角微微上彎,鬢邊的一縷髮絲掠過清雋的眉眼,拂過頰邊,帶給人幾分看似極多情實則卻極無情的錯覺。眼見著驀嫣就這麼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替她掖好被子,滅了燭火,這才靜靜地坐在床邊,情愫難言地凝視著她熟睡的容顏。
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玦,他搖搖頭,某種難以言喻的光彩,在黑眸的深處閃爍著,他的笑容變得莞爾,止不住的笑意綿綿:&ldo;驀驀,既然那人是趁著你暈倒之時拿走這玉玦的,那麼,昏迷的你又怎麼會知道那人是葉楚甚?&rdo;
他的聲音優雅動聽,輕緩若流泉,聽不出喜怒,只是帶著誰也不曾窺見的詭譎。
可惜的是,驀嫣只管睡得呼咡嗨喲的,平白錯過了他此刻外露的真性情。
第二天一大早,驀嫣還在呼呼大睡,二孃便帶著兩個侍女將她從暖烘烘的被窩裡挖起來,也不顧她哈欠連天地抗議,迅速地梳洗妝扮之後,便推著輪椅送她往前院的花廳而去。
等到驀嫣到達花廳時,蕭胤與葉楚甚已經全都等在那裡了。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都與前一日不同,甚為低調,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驀嫣揉了揉太陽穴,昏昏沉沉地記起,葉楚甚前一晚似乎承諾過,會帶她和蕭胤去什麼墨蘭塢。而這之前,她曾經聽到過葉楚甚與娰霏卿的談話,知道那墨蘭塢乃是醫神向家所隱居的地方。
看來,葉楚甚是打算讓住在墨蘭塢的姓向的神醫醫治她身上所中的南蠻劇毒了。
&ldo;墨蘭塢&rdo;位於徽州千島湖之上,由於湖面上島嶼暗礁星羅棋佈,終年濃霧瀰漫,即便是最有經驗的船伕,駕船入了湖,也辨識不清方向。而醫神向家的人天性淡薄,對醫術藥理之外的事毫無興趣,所以,除非有熟識之人親自引薦,否則,他們絕不會主動露面。倘若是有居心叵測之人貿貿然闖入,就算運氣好,沒在濃霧中觸礁沉沒,也定然會因迷失方向而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