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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窗戶合上,又把外間的暖爐挪進屋裡,就怕小主子一個不小心挨凍著涼,舊疾復發。
葉重錦捧著熱茶,抿了一口,小聲道:&ldo;好大的風。&rdo;
他這副做錯了事,卻又不好意思承認的模樣,瞧著實在好笑,葉重暉附和道:&ldo;是啊,那麼大的風,差點把我們阿錦吹跑了。&rdo;
葉重錦瞪他,卻又不好反駁,便又低頭喝著熱茶。
未到辰時,風雪便堪堪止住,府中的下人拿著掃帚清掃路面的積雪,葉重錦蹲在門前看,時不時拿手碰一下,待看到安嬤嬤過來了,趕忙把手放回暖爐上,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安嬤嬤見到葉重暉,不知道他是昨夜來的,只當他是早起來探望弟弟,便笑道:&ldo;這麼大的雪,大少爺比老奴起得還早吶。&rdo;
葉重暉朝她微微頷首,眼看時候不早了,才蹲在小孩跟前,道:&ldo;哥哥要去書院了,晚點來陪阿錦玩,阿錦可不要趁嬤嬤不注意,偷跑出去玩雪,當心著涼。&rdo;
&ldo;知道了。&rdo;葉重錦皺了皺鼻子,道:&ldo;哥哥別忘了添衣服。&rdo;
葉重暉咧開唇笑了笑,認真地點點頭,這才轉身跑出院子。
安嬤嬤在一旁搖搖頭,感慨道:&ldo;也就是在小主子這裡,能看到大少爺的笑了。&rdo;
葉重錦撇撇嘴,很是無語,心想他的笑有什麼稀罕的,他捉弄我的時候,笑得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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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和宮。顧悠趴在窗前瞧外面堆著雪的樹枝,採娟走進內殿,見狀便問:&ldo;殿下有心事?&rdo;
顧悠道:&ldo;採娟姐姐,你會做夢嗎?&rdo;
採娟驀地笑出聲來,道:&ldo;殿下問的什麼話,世上有幾個人是不做夢的。要奴婢說,那些說自己不做夢的人,也只是醒來後,忘了夢裡的事罷了。&rdo;
顧悠皺起眉頭,道:&ldo;那夢裡見到的人,如果真的出現呢……那是不是很奇怪,還是說,我一直在做夢……&rdo;
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採娟壓根聽不明白,卻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她問:&ldo;殿下可是夢到誰了。&rdo;
&ldo;那位懷軒哥哥。&rdo;顧悠鬱悶地說:&ldo;就是皇兄新來的伴讀,他在我夢裡出現,白天還出現,我都糊塗了。&rdo;
採娟把一個小巧的紫金手爐塞進他手裡,道:&ldo;奴婢想,或許是因為莫公子救過殿下,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殿下總記著那件事,所以夜裡才會夢到他。&rdo;
顧悠覺得她說的不對,但他腦筋轉得慢,一時也想不出哪裡不對,只得悶悶地應下。
&ldo;對了殿下,今早皇上派李公公送來了一些西域瓜果,這時節難得見到,聽說珍稀著呢,可要嘗嘗?&rdo;
顧悠眨眨眼,道:&ldo;皇兄喜歡的,採娟姐姐,替我裝進書袋裡好不好,我帶去給皇兄。&rdo;
採娟心裡清楚,太子殿下那裡必然分到了這些瓜果,而且分量只多不少,但是五殿下傻乎乎去示好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聖上的寵愛曇花一現,如今在意了,誰知道哪一日又給忘到天邊去,只有低谷之時伸出援手的太子殿下,才是五殿下真正的靠山。
採娟笑著應好,轉身出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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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書房距離東宮不遠,顧琛緩緩踱步前行,路面上的積雪早已清理乾淨,只是道路兩旁還留有痕跡,看上去斑駁凌亂,叫人心頭平添幾分焦躁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