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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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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那天幾天米蘭達抱著她哭了很久:“以後就見不到面了對吧,愛麗絲。”
她溫柔地拍撫她的後背:“當然能見面,米蘭達,我和你保證,一定會見的。”
米蘭達終於捨得從她肩上離開。
姜月遲看清她的臉後嚇了一跳。
妝哭花了,假睫毛掛在眼皮上,黑色的眼線在眼尾暈開。
“待會還要上臺領畢業證書,你這樣可不行。”姜月遲拿出粉餅臨時給她補了一個妝,她希望米蘭達能夠擁有一個完美的畢業典禮。
這樣日後回憶起來,就不會只剩下令人尷尬的難看妝容。
米蘭達又想哭了:“我一定會很想你的,愛麗絲,你對我真好,你就像我媽媽一樣”
愛麗絲有些想笑,這是什麼新奇的形容。
她像哄小孩那樣哄她:“我也會想你的,我可愛的米蘭達。”
米蘭達的悲傷沒有持續多久,她哭到一半,全部注意力便被剛入場的某個身影給吸引。
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費利克斯教授。
“天吶,費利克斯教授,他今天居然來了!”
男人的到來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騷亂。
明明一起進來的還有其他幾位教授。但所有同學的眼裡好像只剩下費利克斯一個人。
姜月遲也有些意外,她看向費利克斯,在前排落座的男人正好也將視線挪了過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的視線在空曠卻又熱鬧的場地上短暫交匯,又漫不經心的收回。
今天的他格外優雅,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儒雅紳士。
身側有人正與他交談,是阿爾傑教授。
男人單手解了西裝前扣,慢條斯理的落座。
點了點頭,不知說了些什麼,他的眉目神情很是平靜。
毫無波瀾。
這次依舊是“不經意間”往姜月遲那兒看了一眼。
但後者已經笑嘻嘻的和同學拍合照去了,踮著腳和對方比起了身高。
並沒有過多將注意力分給他。
他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男同學,眉頭擰的很緊。
阿爾傑察覺到異樣,問他怎麼了:“臉色難看成這樣,不高興?”
他冷笑著收回視線:“我像不高興的樣子嗎?”
阿爾傑沉默片刻。
豈止是像,他甚至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要因為他的低氣壓而凍結了。
費利克斯不再說話,黑著一張臉,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發出去。
他按下傳送鍵的瞬間,姜月遲的手機在包裡震了震。
她低頭看了一眼。
發信人是費利克斯。
——把肩膀從那個竹節蟲身上挪開,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拍照難免會有肢體觸碰,這人是活在清朝嗎?
姜月遲假裝沒看見,繼續和同學們一起拍合照,進行最後的狂歡。
就像米蘭達說的那樣,老師和我們有代溝,他們就是一群什麼也不懂的糟老頭子。
的確是這樣。
費利克斯既然當了他們一段時間的教授,那麼他也在糟老頭子的行列當中。
如果讓米蘭達知道,愛麗絲將她的那套標準套用在了她最為崇拜費利克斯教授身上,一定會扯著她的肩膀大喊:“不是這樣的,費利克斯教授除外!”
上臺領取畢業證書的時候,姜月遲禮貌的鞠了一躬。
她今天很漂亮,化了很精緻的全妝,還特地用一次性染髮噴霧染了一頭金髮,大波浪卷垂在身後,柔順又耀眼。
踩著一雙八公分的細高跟,身形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