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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實習。
&ldo;一九一三年,我被任為蔡鍔部下的營長,在法屬印度支那邊界駐紮了兩年。一九一五年,我升為團長,被派往四川跟袁世凱的軍隊作戰。打了六個月仗,我們獲得勝利。我升為旅長,部隊駐紮在四川南部長江上的敘府、瀘州一帶。我的部隊是第七師的精銳第十三混成旅(後改為第七混成旅),當時稍有聲譽。不過我們遭受重大損失,在戰爭中半旅以上被消滅了。我在這一帶地方駐紮了五年,不斷地跟聽命於北京段祺瑞政府的反動軍隊作戰。
&ldo;到一才二〇年底,我回到雲南府,打反動的唐繼堯,這時蔡鍔已經死了。蔡鍔是南方最進步的共和派青年領袖之一,他給我很大的影響。一九一五年袁世凱陰謀稱帝,蔡鍔首先為保衛民國而獨樹反幟。
四
關於朱德(下)
&ldo;一九二一年從九月到十月,我任雲南省警察廳長。唐繼堯捲土重來,追我追了二十天,我終於帶一連人逃出來。另外一位同志也帶領一連人,跟我一起逃走,但他被唐繼堯捉住,拷打致死。我帶領一連難兵到了西康,所走的路線正是一九年紅軍長徵的路線。我們渡過金沙江,到打箭爐附近的雅州,在會理州停留一下,然後進了四川。我先到嘉定去,後來又到重慶,受到督軍劉湘和重慶警備司令楊森的招待,一九二二年六月同他們一起看了龍船會。這兩個四川軍閥,紅軍後來當然打過他們。但在那時,劉湘並沒有懸賞要取我的首級,卻急於要給我一個師長的位置,我謝絕了,因為我已決定尋找共產黨,為自己尋找新的革命道路。劉湘所以要我為他效勞,是因為我的特殊戰術已經出名,使人害怕。我用來對付反動派軍隊頗具成效的戰術,是我駐在印度支那邊界時跟蠻子部落和土匪作戰的經驗得來的機動遊擊戰術。我跟部隊的逃兵、流竄的匪幫作戰,從這些艱苦經驗中學習到的東西特別有價值。當然我把這種遊擊經驗同從書本和學校學到的知識結合起來。
&ldo;我的帶兵的特殊戰術是這樣的:我自己體格很強壯,能跟弟兄們共同生活,跟他們密切接觸,因而獲得他們的信任。每次作戰不管大小,我事前總要查勘地形,精密計劃一切。我的主要戰術一般都很成功,因為我細心處理一切,親自領導部隊。我總是要堅持要從一切角度對敵人的陣地有清楚的瞭解。我跟民眾一般也保持很好的關係,這給我不少幫助。蔡鍔以其指揮戰術著稱,他教我許多東西。那時滇軍是新式軍隊,有德國步槍作為武裝。我以為對指戰員都很重要的另一個因素,是對政治形勢的瞭解。有了這種瞭解,他們才能有堅決地為主義而戰計程車氣。此外就是經驗‐‐你仗打得越多,越能掌握局面。
&ldo;我在四川離開劉湘以後,就搭長江輪順流而下,到上海尋找共產黨。這時,中國已回到軍閥的封建時期,前途實在黑暗,我很苦悶。我在四川當軍官的最後一年,即一九二〇年,我染上了吸鴉片的惡習。但在一九二〇年底回到雲南時,在從唐繼堯手中逃脫出來前,我買了一些戒菸的藥品,一九二一年我向西康作第一次&l;長徵&r;時,實行戒菸,在到上海的船上,繼續戒菸。到上海時,差不多已經戒脫了這個惡習,在上海廣慈醫院住了一星期,我完全戒絕了菸癮。
&ldo;我在一九二二年離開四川去尋找中國共產黨的時候,一點也不知道怎樣同黨發生關係,只是決心要同它取得不管是什麼的聯絡。事實上,黨剛在幾個月前才組織起來,這是我後來知道的。我對於共產主義和布林什維主義的興趣,是在我自己閱讀有關俄國革命的書籍後引起的。對我的其他影響只有跟法國留學生的幾次談話。我駐在四川的時候,凡是我能夠找到的關於世界大戰和俄國革命的書籍,我都讀了。在這以前,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保衛民國和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