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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青立在一旁，全身緊繃，不敢出聲。
只聽沈危雪又問：&ldo;你的師尊是誰?&rdo;
封青一聽，知道劍尊怕是要怪罪到長老頭上，於是連忙道：&ldo;劍尊大人，此事俱是周慎一面之詞，師尊也是擔憂您的安危，其中細節並不知情……&rdo;
&ldo;此事我自有定奪，你只要告訴我他是誰就行了。&rdo;沈危雪淡淡地打斷他。
&ldo;這……&rdo;封青猶豫地看向周慎。
只見周慎正跪在地上，神情恍惚，面如死灰。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封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硬著頭皮道：&ldo;……是玄虛長老。&rdo;
&ldo;我知道了。&rdo;沈危雪拂袖轉身，聲音淡進雨霧裡，&ldo;你們回去吧。&rdo;
封青深深行禮：&ldo;是……弟子告退。&rdo;
回竹樓的路上，白渺很安靜。
沈危雪側眸看她，發現她神色如常，似乎並未被剛才的事影響。
&ldo;你不生氣麼?&rdo;他問。
居然那般詆毀她，跟蹤她，還說她是魔道奸細。
如若他輕信了這番說辭，那她的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ldo;嗯?&rdo;白渺正在看傘沿下的雨滴，聽到沈危雪提問，驀地側過臉，&ldo;不生氣呀。&rdo;
&ldo;為什麼?&rdo;沈危雪有些好奇。
&ldo;要說為什麼……&rdo;白渺想了想，理所當然道，&ldo;因為他太蠢了嘛。&rdo;
沈危雪說：&ldo;蠢人才可怕。&rdo;
&ldo;但蠢人騙不了師尊。&rdo;白渺語氣輕快，&ldo;師尊對我這麼好，一定不會信他的鬼話。&rdo;
沈危雪微怔，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ldo;對了，師尊，&rdo;白渺突然想起什麼，&ldo;你是怎麼知道有人上來的?是因為青鸞的叫聲嗎?&rdo;
但她第一次上棲寒峰的時候，沈危雪似乎並不知曉，起碼他當時看到她時，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假。
沈危雪點點頭：&ldo;青鸞可以看到每一個接近棲寒峰的人，並自行判斷是否需要告知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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