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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渾身的血液像是在那一瞬間被點燃了一樣,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
取悅她到了極限,江辭深也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
他微微起身,深深地望著她,宛如沉睡已久蓄勢待發的猛獸,但是開口的嗓音又極盡繾綣:「弄疼了就跟我說。」
時桑不好意思回答,索性沉默。
但是下一秒,就被迫發出了聲。
汗水劃過臉頰,打濕了散在枕頭上的長髮,留下幸福的喟嘆。
不知過去多久,他又湊上來親她的眼睛,親她的嘴唇。
她已經徹底深陷在這場難以言說的歡愉之中,雙腿纏著他的腰,兩隻胳膊緊緊抱著他的肩膀,戴著戒指的那隻手在他脊柱溝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動著。
忽然身體一沉,她忍不住掐了一下,在他背上留下清晰可見的指痕。
窗外,太陽慢慢落下山頭,屋子裡變得越來越昏暗。
他格外得沉默,只有在情到最濃時,才會情難自抑地來到她耳邊,輕喚一聲:「爾爾。」
彷彿有一束煙花在腦子裡陡然炸開,時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再也辨不清東南西北。
印象中,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小名,嗓音低沉沙啞,一如既往性感得令人痴迷。
「時爾爾……」
一遍又一遍。
柔進了骨子裡。
融進了彼此的身體裡。
……
翻湧的情潮逐漸退去,大海最終歸於平靜,兩葉搖晃的小舟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江辭深抱著時桑去了浴室,她這會兒一點動的慾望都沒有了,他只好幫她擦拭乾淨身體。
滿室旖旎之景,溫度也在不斷升高,但考慮到是第一次,不想讓她覺得太累,他只能剋制住自己。
將她重新抱回到床上,時桑雖然腦子昏昏沉沉的,但還是很快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一件乾淨的睡衣。
一看就是主臥原本就準備好的。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問他:「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
江辭深沒說話,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說:「累了就睡會兒。」
時桑確實累了,也懶得跟他計較了,忍不住望了眼窗外嘟囔道:「還說去看日落的,天都黑了。」
「今天看不了,明天去。」江辭深從後背抱住她,握住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摩挲著。
時桑:「我看天氣預報說明天好像下雨。」
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那就後天,後天還是不行,就大後天,總能看到的。」
時桑心裡發軟:「我們跟叔叔說好後天回去的,要是一直不回去,老闆公然曠工,你還管不管公司了?」
江辭深懶懶道:「要管的,只是離開幾天,影響不了什麼,公司照樣轉,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多陪陪我的未婚妻。」
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時桑恍惚了一下,而後心滿意足地笑了。
接著又聽他一本正經地說:「偶爾曠工一次,正好改變一下我在大家心目中勞模的形象,省得他們總說我第一個帶頭卷。」
睏意襲來,聽著他的聲音,時桑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暖陽和煦的夏日,在滿是粉色洋桔梗的花園裡,悠揚的音樂聲陡然響起,印著「love」的數百隻五顏六色的氣球飄向碧空。
她挽著一個男人的手穿過玫瑰花門,然後在兩邊賓客如雲的祝福與掌聲中,緩緩步入儀式現場。
當司儀慷慨激昂的聲音落下,他們同時轉過身,她也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
他的眉眼、鼻樑、嘴唇,還有那抹濃濃的笑意,一切都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