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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唐叔的意思,江晨風和秦夫人在壽宴結束後去了市中心的朋友家小聚,需要在傍晚才能回來,唐叔便讓她一個人先待在江宅,臨走前給她指了個方向,說是當初她住過的房間,一直都還留著。
唐叔走後,時桑也沒慢熱認生,拖著行李箱坐上電梯直接來到了三樓。
她原先的房間就在拐角,出了電梯走兩步就到了。
她一邊感慨於偌大的別墅過於安靜,一邊抬手握住臥室的門把手。
伴隨著「咔噠」一聲,房間的門開了。
還什麼也沒動的時桑跟個木雞似的僵在了原地。
「我說外面怎麼有動靜,原來是誰回來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驀然響起,打破了別墅內的寧靜,同時也打破了時桑內心的平靜。
時桑機械地轉過頭,心猛地一顫。
室內開了地暖,男人赤著上半身,流暢的腹肌線條毫無徵兆地闖進她的視野裡,周遭氤氳著曖昧的熱氣,還未來得及擦乾的水珠沿著他性感的人魚線一路往下滑,最後流進系在腰間的浴巾裡。
由於剛洗過澡的緣故,他的頭髮自然地垂落在額前,沒了在正式場合時那種鋒芒畢露,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溫和。
彼時,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眸靜靜地鎖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懶散的笑意。
時桑的大腦一時間忘記了思考,她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眼熟。
她其實很想開口問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了這兒,但是卻始終保持著緘默。
因為她很快就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只能算自己倒黴,處心積慮要避開的人還是沒能避開,反而現在以一個如此「驚喜」的方式出場。
時桑經過幾年成長,並沒有對眼前這幅「美人出浴圖」起多大的生理反應,但害羞跟緊張還是難免的,她故作淡定地將落在他腹肌上的視線移到了別處。
江辭深將她臉上的情緒悉數捕獲,緩緩靠近些許,時桑餘光有所警覺,本能地向後退去,後背輕輕貼向門板。
在距離她僅剩十五公分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微微低頭看著她,眸光隱晦不明,眼神不辨喜怒。
若不是有這張臉跟身材撐著,眼神又是非常正經,他這樣赤著上身靠近小姑娘,真的很像一個油膩的流氓。
可惜,油膩與流氓這兩個詞怎麼也無法跟他聯想到一塊兒去,他倒像是個冷麵的慈善家,毫不吝嗇地將自己魅力四射的身材展示給一個骨子裡就是個顏控的小姑娘。
「時小姐這是,在國外玩夠了,終於捨得回來了?」
他的聲音低緩如大提琴,比起上一句語氣裡的懶散跟淡漠,這一句明顯聽上去帶了些冷意。
時桑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索性繼續沉默著。
江辭深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從誇張的眼影逐漸移到她美艷的紅唇,原本那張清麗的小臉正隱於厚厚的粉底之下。
他幾不可察地蹙了兩下眉。
這張小嘴,他記得非常清楚,剛剛還在宴會廳大肆宣揚自己早已在異國自殺的虛假事實。
她是有多恨自己是江家人,才會不惜詛咒自己,也要向素不相識的人說出那種話?
而現在,怎麼一到他面前,就一聲不吭,裝啞巴了?
她不開口,他便逼她開口。
江辭深緩緩揚起手臂,時桑垂著頭,眼瞼耷拉著,睫毛微顫,後背緊緊抵著門板。
昔日乖張慣了的千金小姐在他面前,弱得跟個待宰的小羔羊似的,連反抗都沒有一下。
見她這副模樣,他的手忽然在空中頓了頓,最終變換了個方向,落在了她的頭上。
時桑心絃又跟著一顫。
江辭深僅用一隻手就摘下了她的假髮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