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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許久未見他對一個人笑得如此溫柔,平靜已久的心湖瞬間起了層層漣漪。
「這是閃耀著愛情光芒的信物,是彼此身份的代表,更是承諾,也是責任。下面有請美麗的新娘為新郎戴好婚戒,從此以後白首不分離!」
司儀話音剛落,林卿月欲從盒中取出婚戒,誰知信物還未徹底取出,時桑雙手一鬆,那倒黴的戒指便同盒子一起下墜,「嘭」的一聲,準確無誤地砸在了綠油油的草坪上。
時桑就站在原地。
她聽到身後突然之間一陣嘈雜,在場賓客全亂了套,有驚撥出聲的,有疑惑不解的,還有不斷指責她的……
「這、這……」
臺上的司儀憋了很久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直傻傻地重複著同一個字。
而作為引發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時桑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極其鎮定地看向今日的男主角江辭深,還沒看仔細他臉上的神情,一道不合時宜的音樂讓這一切戛然而止。
洛杉磯的雨早已停了,天光微微亮。
時桑揉著眉心從床上坐起來,望了眼落地窗外,這才伸手摸向床頭櫃上的手機。
剛一接聽,蕭予酥的聲音便透過聽筒傳出來:「剛醒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起不來,特地打個電話來催催你。」
聽到她的嗓音,時桑的思緒全落在很久以前兩人的一次對話上。
蕭予酥當時問她,如果江辭深以後結婚了,結婚的物件不是她,她會怎麼辦?
那時她的回答是:「當然是祝福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該放下的我已經都放下了。」
然而,事實呢?
在那個夢裡,她的潛意識並不是祝福他,而是引導了一場鬧劇,跟四年前那個不知輕重的自己一樣,沒有想過後果便無厘頭地做了。
這幾年,關於江家的一切鮮少再佔據她的思考,更不用說是夢裡,但是這一晚,她竟然做了一個如此離奇的夢,她不僅夢到江辭深跟林卿月結婚了,還夢到自己作為他們的愛情使者給他們送戒指。
簡直是荒唐離譜加可笑。
蕭予酥並未察覺出時桑的異樣,跟她先閒扯了兩句,然後催促她快點去收拾行李。
時桑要帶的東西並不多,昨晚睡覺前就基本都收拾好了,在合上行李箱時,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再次開啟箱子,走到衣櫥拿出來幾件厚衣服。
大概是做了個夢的緣故,她記起來很多舊事,其中就包括申城的冬天很冷,雖說可以回國後再買,但是行李箱有空餘能帶幾件走也是好的。
蕭予酥並未結束通話電話,時桑開了擴音將手機放在床上,蹲在地上整理行李。
「爾爾,你真的想好要回去了嗎?」
時桑堅定道:「當然要回去,你也知道叔叔待我和親生女兒一樣,他過壽我必須要到場。」
除了江晨風五十壽辰,似乎也沒有其他的理由能讓她在這個時候下定決心回國了。
她把江晨風跟她的父親等同看待,無論是情感上還是道德上,她都該回去一趟。
蕭予酥躊躇不決,最終還是沒忍住提及到某個人的名字:「那要是遇到江辭深了,你該怎麼辦?」
時桑覺得有些好笑,「啪」的一聲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鏈,「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他還會吃了我不成?」
聽到這兒,蕭予酥明顯鬆了口氣。
既然當事人都不擔心,她還瞎操心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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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在申城機場時,是凌晨兩點鐘,時桑在機場附近找了家賓館,一直休息到上午十點多鐘才離開。
蕭予酥閒著也是閒著,主動提出開車來接她,還說要把她直接送到江家此次辦壽宴的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