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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跟過去看看。&rdo;蕭君默低聲道,拉起米滿倉的衣領,然後兩人貓著腰,跟在那兩個黑影的身後出了灌木叢。
兩儀殿中,幾名官員還在喋喋不休地向李世民稟報著什麼。
李世民神情有些焦躁,卻又只能強行按捺,目光不時瞟向漏刻。
侍立一旁的趙德全知道皇帝的心思,卻也不敢說什麼。
那幾個官員似乎談到了什麼關鍵議題,都搶著說話,結果竟然爭辯了起來。李世民眉頭緊鎖,越發不耐……
凝雲閣一樓,六七個宦官正圍著一張几案,熱火朝天地玩著&ldo;樗蒲&rdo;。
這是一種源於漢末、盛行於唐的棋類遊戲,可用於賭博,博戲中用於擲彩的骰子最初是用樗木製成,故稱樗蒲。骰子共有五枚,有黑有白,花色各異,被稱為&ldo;五木&rdo;,透過扔擲能產生十二種不同的排列組合,最高彩被稱為&ldo;盧&rdo;。所以,遊戲者在擲五木時往往會大呼小叫,希望得到&ldo;盧&rdo;。這就是所謂&ldo;呼盧&rdo;,後來便成了賭博的代名詞。
&ldo;盧,盧,盧!&rdo;此刻,六七個腦袋正湊在一起,大喊大叫,絲毫沒有發現一臉肅然的李安儼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
&ldo;讓我也押一把如何?&rdo;
宦官們同時一驚,慌忙回頭,見李安儼和十幾名禁軍士兵正冷冷地看著他們,頓時大窘。宮中雖然沒有明令禁止樗蒲遊戲,但卻嚴禁以此賭博。為首宦官趕緊賠笑道:&ldo;李將軍說笑了,咱家不過是隨便玩玩,沒賭錢的。&rdo;
&ldo;諸位內使賭不賭錢我不管。&rdo;李安儼冷冷道,&ldo;我只想提醒諸位,把樓上的人看緊了,萬一出了什麼閃失,你們的腦袋就得搬家,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rdo;
&ldo;不會不會,將軍放心,楚姑娘好著呢,絕對萬無一失!&rdo;宦官連連賠笑。
李安儼掃了他們一眼:&ldo;誰是米滿倉?&rdo;
&ldo;滿倉?滿倉他到禁苑抓螢火蟲去了,楚姑娘吩咐的。&rdo;
&ldo;這我知道,可他剛才已經進了玄武門,怎麼,沒回來嗎?&rdo;
宦官們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ldo;有誰知道他的去向?&rdo;
宦官們又搖搖頭。
李安儼眉頭一緊,沉聲道:&ldo;這麼說,他竟敢擅離職守了?&rdo;
宦官們都不敢答言。
&ldo;走,帶我到樓上瞧瞧!&rdo;李安儼對為首宦官道。
&ldo;是,將軍請。&rdo;
二樓的繡房內,四名宮女正圍坐在一塊兒吃點心,還嘰嘰喳喳小聲說笑著。楚離桑坐在床榻上看書,目光沉靜。這些日子,她和這幾個宮女早就混熟了。一開始宮女們還很拘謹,天天像四根木頭戳在那兒,不敢亂動也不敢說話,可自從楚離桑幫她們請了賞,又經常把皇帝賜的各種水果點心分給她們吃,宮女們便對她感恩戴德,很快跟她熱絡了起來,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地叫。
&ldo;楚姐姐,您真好!&rdo;一個宮女一邊咬著油酥餅,一邊諂媚地笑著,&ldo;姐妹們都說您是活菩薩,人又漂亮心又好,我們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會遇見您呢!&rdo;
楚離桑淡淡一笑:&ldo;你們當然希望我是菩薩。就跟廟裡一樣,水果點心都說是供菩薩的,其實還不都讓上供的給吃了?&rdo;
宮女們捂著嘴笑。
&ldo;是姐姐自己說不吃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