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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吉靠在亞歷克斯身上，彷彿自己的生命都託付給了他。&ldo;我很害怕自己會死在下面。&rdo;他無力地說，&ldo;我不敢想像，但我真的怕自己會死在那兒。&rdo;

17

麥克倫南怒氣沖沖地跑出醫院，來到警車前的時候雙手猛地在車頂上一拍。這個案子簡直是一場噩夢，羅茜?達夫之死讓一切都陷入了混亂。現在，又出現了綁架、傷人、非法拘禁等一系列惡行中的不願意指控施害者的受害者。據基吉所說，他被三名男子攻擊，但因為天色太暗，他沒能看清楚對方的面目;他也辨認不出那幾個人的聲音，對方也沒有用名字稱呼彼此;不知什麼原因，他們就把基吉關進了地牢。麥克倫南曾威脅基吉要以妨礙警方調查的罪名逮捕他，但臉色慘白、筋疲力盡的基吉卻直視著麥克倫南說：&ldo;我們要求警方展開調查，所以怎麼能說我妨礙了你們呢?這只不過是一場玩過頭的惡作劇罷了，僅此而已。&rdo;

他一把扯開車門，猛地坐進車內。坐在駕駛座上的賈尼絲?霍格面帶疑問地望著他。

&ldo;他說是一場玩過頭的惡作劇。他不想指控對方，他不知道是誰幹的。&rdo;

&ldo;布萊恩?達夫。&rdo;賈尼絲很肯定地說。

&ldo;憑什麼?&rdo;

&ldo;你剛剛在裡頭的時候，我問了幾個人。達夫和他的兩個密友昨晚在港口那邊喝酒，正好在通往古堡的那條路上，他們九點半離開的。據酒吧老闆說，他們看上去好像要辦什麼事情。&rdo;

&ldo;做得好，賈尼絲。但證據還是少了些。&rdo;

&ldo;你覺得馬爾基維茨為什麼不願意指控呢?你認為他怕受人報復嗎?&rdo;

麥克倫南嘆了口氣。&ldo;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他昨晚在教堂那邊尋男色去了。他是怕萬一指證達夫和他的朋友，對方會在法庭上向全世界揭穿他的同性戀身份。這個年輕人想做醫生，他不願意為此冒險。天哪，我真恨這起案子。不管走哪條路，到頭來統統都是死路。&rdo;

&ldo;你可以去嚇嚇達夫，長官。&rdo;

&ldo;能有用嗎?&rdo;

&ldo;我不知道，但這會讓你感覺好點。&rdo;

麥克倫南驚訝地看著賈尼絲。接著他咧開嘴笑道：&ldo;你說得對，賈尼絲。馬爾基維茨現在仍是嫌疑犯，即使有人要揍他，那也應該是我們。我們去加德布里奇。&rdo;

布萊恩?達夫昂首闊步、自以為是地走進經理辦公室，那種神情彷彿自己是這兒的土皇帝。他靠著牆，傲慢地掃了麥克倫南一眼：&ldo;我不喜歡有人來打擾我的工作。&rdo;

&ldo;你他媽閉嘴，布萊恩。&rdo;麥克倫南鄙視地說。

&ldo;這可不是和一個共和國公民說話該用的語氣，探長。&rdo;

&ldo;我不是在和共和國的公民講話。我在和一個人渣說話。我知道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昨晚做的事，布萊恩。我知道你一定認為自己知道了基吉?馬爾基維茨的秘密後就能平安無事。我來就是告訴你算盤打錯了。&rdo;他靠近達夫，離他只有幾英寸，&ldo;布萊恩，從現在起，你和你兄弟已經被盯上了。只要你開車時哪怕超速一英里，也會被罰款，喝酒哪怕多那麼一小杯，也會被勒令做呼吸測試，你再碰一下那四個年輕人就會被捕。根據你的個人記錄，你會被關起來。這一回，就得好好關你至少三個月。&rdo;

&ldo;這屬於警方騷擾。&rdo;布萊恩說，但囂張卻減弱了幾分。

&ldo;不，不是。警方騷擾是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