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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大公子說話,向來惜字如金又言簡意賅。
簡簡單單一個“今晚”,經由他磁性清冷極具辨識度的嗓音說出,無形中已將車內的空氣升溫好幾度。
黎晚音臉頰的紅潮瞬間蔓延向了耳根,全身面板也彷彿爬上了無數只剛踩過火炭的螞蟻,灼熱發癢,叫人心慌。
都是智商線上的成年人,加上已有了一週的親密關係,黎晚音怎會聽不出這男人曖昧繾綣的弦外之音。
忽然生出一種既羞又惱的情緒。而這個相對複雜的情感描述裡,“羞”的成分遠大於“惱”。
黎晚音瞪著霍齊琛,在聽完這句話後,她輕輕咬唇,纖軟的身軀很輕微地往後仰了仰。
這個微動作瞬間被霍齊琛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
心理學中講,行為人總會無意識靠近自己讓自己有好感的人,也會無意識遠離讓自己反感的人。黎晚音肢體上這個下意識的躲閃舉動,顯然是想將自己與他的距離拉遠。
她在條件反射地逃離?
霍齊琛臉上的容色淡淡,眼底的眸光卻略沉一分。
黎晚音反感他。這個結論就像是一根很小的尖刺,先是入了霍齊琛的眼,再一寸一寸扎進他的大腦,刺進意識,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黎晚音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僅僅因為自己一個後仰退離的動作,向來情緒穩定鎮定自若的霍大公子,此刻心情竟無端生出了幾絲煩躁。
但煩躁歸煩躁,霍齊琛的自制能力與情緒管理能力依然極佳。他直視著黎晚音,表情相較之前沒有丁點變化,淡然得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
也因此,讓大少爺煩悶不爽的姑娘並未察覺到絲毫異常。
片刻,黎晚音終於暗自深吸一口氣吐出來,臉滾燙,近似吐槽地低聲說:“之前一直聽人說,霍先生是上流圈子裡最潔身自好的清流,最光風霽月的紳士,怎麼會想到拿這種事當謝禮?”
霍齊琛淡淡瞧著她,說:“黎小姐,我可能需要再跟你強調一次。”
黎晚音:“強調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
霍齊琛抬手,骨感指節輕柔撫過女孩光滑細嫩的臉蛋,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想和你上床,無論以哪種理由哪種方式,都可以稱作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天經地義。”
黎晚音聞言臉更熱,被大少爺這番冠冕堂皇又順理成章的說辭堵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不說,手腕下勁一抽,從男人修長有力的指掌間掙脫,別過頭不看他。
霍齊琛:“生氣?”
黎晚音搖頭,“只是無語。”
霍齊琛輕微挑了下眉。
過了會兒,黎晚音忍耐加忍耐,終究還是沒沉住氣,扭過頭,面紅耳赤地小聲輕諷:“我現在才發現,霍先生原來是脫口秀舞臺的滄海遺珠。太能瞎掰扯了!”
靈動的美人,動怒也是景。
年輕女孩兒這副被噎得又羞赧又窘迫的模樣,杏眼圓睜腮幫微鼓,跟只小松鼠般,嬌憨可愛媚態萬千,落在霍齊琛眼中,竟瞬間將先前那絲煩躁情緒驅走得一乾二淨。
他忍俊不禁,唇畔揚起一道不太明顯的笑弧,收回了流轉在她臉龐的視線。
一旁。
看見男人嘴角的淺笑,黎晚音眉心細微地抖了抖,表情逐漸變得不可思議。
本來就無語,這下直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擺著笑臉和顏悅色,他嚴肅得不苟言笑,她忍無可忍地直接開懟,他反而舒適了。
黎晚音不禁深深沉思——這位她商業聯姻得來的頂級權貴大佬老公,別是腦子有什麼隱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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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京港市郊尤為蕭瑟,遠處山脈的頂部落滿積雪,讓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