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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信他嗎?
張太郎舉起右手。“我以死去的父母起誓。”
但他並未說明內容,誓言起得毫無誠意,只能唬唬單向思考的“張女士”。
雲起時,他的誓言如風消逝,在真理的堅持下。
陽光冷淡。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所為何事?一雙靈淨的水眸對上一對深沉的黑瞳,互不相讓地堅決要對方服順,山羊般強硬互爭一條十公分寬的橫橋,誰也不肯在氣勢上認輸。
說大嘛,不大;說小呢,其實也挺嚴重的,一個要獨佔,一個要自由,兩人“溝通”得並不順利。
誰說女人好擺弄,眼前的頑固女孩是顆史前巨石,經過千萬年風化仍是頑石,文風不動地堅持原則,不見絲毫動搖。
快要氣到噴火的秦獅只差沒搖碎佳人的肩骨,拿捏輕重的手勁維持在抓握住而非抓痛她,不然依她好勝的個性包準扒得他一臉花貓爪,外帶拳打腳踢。
“你到底曉不曉得家裡藏著一頭狼,我這麼做是保護你。”他真想塞些理智到她阻塞的大腦中。
“為逃狼爪送入獅口,你好大的恩惠。”她可不是七隻小羊。
他狼狽地一抹臉。“你想葬身狼腹也不願靠近我,就為你女人的含蓄。”
去他X的,她居然說得出口,早八百年就絕跡的名詞好意思拿起來用,他都替她覺得汗顏,掰不出好藉口。
“請別語含譏誚地侮辱中國五千年來的美德,它比你的獸性高貴多了。”她倨傲地揚起下顎。
“哼!獅子乃森林之王掌管萬獸,牠的血統才是純正高貴,你的含蓄根本是空談。”他憤怒地低咆。
兩手握成拳的藏璽璽在他面前揮舞。“少神氣,人是萬物之靈,低等的獸只配成為我們的食物。”
“惜惜,我不反對奉獻出我的肉體,如果這是你含蓄的求愛。”他好笑地剔剔她衣領上的毛球。
“你、在、作、夢。”換她忍不住要咆哮,口沫相濡會傳染暴躁的脾氣。
由此可得到例證。
秦獅柔情地擁著她親吻倔強的唇。“我的確身在夢中,因為有你。”
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別說太肉麻的對白,我會過敏。”
“別讓我擔心得整夜睡不成眠,你對我真的很重要。”他不避諱地說出暖人心房的情語。
“我看你是慾求不滿才輾轉無眠,要我去塞牙縫。”她軟下了口氣玩起他胸前的鈕釦。
見她語調低柔,他輕笑地咬她耳根。“我是很飢餓,恨不得吞下整個你。”
“別太貪心,一次一口就夠我受了,去把獅牙磨掉。”她身上有不少獅牙印。
人是不是有潛藏的被虐傾向,他絕對不是父母放心託付兒女的人,甚至是提醒女兒們遠離的人物,能不和他呼吸同一口空氣則儘量避免,白泥混著黑砂不成灰,還是一樣的染汙。
可是她卻是不爭氣的那種,自願把一身白羽塗成黑,沉淪在他狂霸的溫柔下,情不由己地一點一滴沁出心房,飄呀飄地握在他手中,從此倦懶得不肯移位。
女人呵,總是向心屈服。
“早被你魔魅的手給拔了,你瞧缺了兩顆利牙。”他勾引她的舌來印證平坦的兩排白牙。
臉微紅的藏璽璽環視他的腰。“我以為你討厭女人和記者。”
“討厭女人不討厭你,但記者……”他痛惡地一顰眉。“他們像打不死的蟑螂似蜂擁而至,令人想除之為快。”
愛探人隱私的記者比毒蚊還毒,一張嘴胡說八道,這天道地道是非,絲毫不把別人的痛苦看在眼裡,反而興奮地當成有趣的事不停地報導、追蹤,逼得人不得不反擊。
尤其是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