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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啊！”
“誰允許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
女人看著洛小川，驚恐萬分，不自主提高了音量。
就好像聲音大能壯膽一樣。
劉闖看見洛小川，立刻問道：“那三個家屬……”
洛小川知道他想問什麼，點了點頭。
指著心電監護儀器上四十多次的心跳指數，看著趙正陽說道：“看見這個了嗎？心動過緩。剛剛已經停跳過一次，下一秒還跳不跳，沒人知道。”
“你的兒子已經出現了多器官衰竭的現象，他還撐到那個時候嗎？”
“這個時候堅持轉院，不是救他，而是殺他！”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現在注射磷石水解酶是治癒你兒子唯一的方法。”
“當然，你可以等，可以轉院，醫院不過失去一個病人，但是你失去的是至親骨肉。”
趙正陽動容了，眼含淚水，欲言又止。
他還沒有完全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
“證據呢？血檢報告呢？”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判斷是對的。萬一你的判斷是錯誤的，你能賠我兒子的命嗎？”
“還有你誰啊？看你白大褂都沒有，你是醫生嗎？”
女人雖然依舊強勢。
這個時候，劉闖也急了。
他是忍無可忍，大喊道：“他是洛小川，洛醫生。他的醫術就連宋書倫老爺子都認可的。”
聽到“宋書倫”三個字，趙正陽猶如遭受當頭棒喝，恢復了清明，開始打量著一身便裝的洛小川。
鬥了幾十年的老對手，趙正陽比東州任何人都瞭解宋書倫。
能入得了他法眼的人，絕對不會差。
見狀女人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濃厚了。
陰陽怪調地說道：“哎呦，現在宋書倫的名字這麼賤了嗎？是個人都敢隨便搬出來說，也不怕風帶閃了舌頭。”
趙正陽就這麼看著洛小川，一直看著他。
許久之後，輕聲問道：“醫生……小剛……會沒事的，對吧？”
此話一出，女人急了，抓著趙正陽的手，說道：“正陽，我不同意。志剛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
“那是我兒子！”
趙正陽突然爆發，額頭上，脖子上青筋暴露，指著躺著的趙志剛怒吼道：“他就算再不認我，也是我趙正陽的兒子！”
女人懵了，張著嘴愣在了原地。
她感到無比寒心，原來在趙正陽心中最在乎還是那個被他趕出趙家門第的兒子。
女人冷靜下來，低下頭，躲避著趙正陽的視線，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
沒有了女人的干擾，趙正陽恢復了以往的霸氣，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你儘管放手去治。”
“治好了，你就是我趙家的恩人，我給你天大的富貴。”
“治不好了，你就是我趙家的仇人，我讓你在這個世界消失。”
劉闖愣住了。
在他的從醫生涯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家屬的威脅。
不過他堅信會叫的狗不咬人。
那種把仇恨和不滿藏在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背後捅刀子的人才真的可怕。
但是，此刻說這種話的是趙正陽。
沒有人敢把它當成是一種威脅。
它更像是口頭的協議。
一場生與死，富貴與滅亡對賭的協議。
這一瞬間，劉闖很想說一句：“要不，算了吧。”
醫生也是人，不是神。
如果每一個無法治癒的人都要醫生抵命。
醫生就是有三頭六臂，一個人有九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