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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黛也笑,「三日後冰冢發作,你得自己熬過去了,甚好,甚好。」
塵舟一挑眉毛,「不怕,蘇大俠行俠仗義,定會救我。」
柳黛那手指頭戳他受傷的肩膀,疼得他幾乎蜷成一團,「你以為你能威脅我?」
「自然是不能。」他勉強抬了抬肩膀,感覺自己的肩胛骨恐怕都已碎成渣滓,不然怎麼喘口氣也疼,「上了九華山需要屬下做什麼?還請柳姑娘示下。」
「時候到了自然告訴你。」柳黛一轉眼珠子,瞪一眼塵舟,「你與蘇長青在萬神邸都說了些什麼?」
「呵——原來姑娘是為此而來,想來九華山一行對姑娘尤其重要,否則怎會……咳咳……」他差一點被柳黛掐斷脖子,「柳姑娘稍安勿躁,關於你的事或者……書的事,我一個字沒提,我只說一件真事,就讓蘇長青不敢再問下去。」
柳黛收回手,心想這人在隱月教二十年功夫白練了,脖子跟軟豆腐似的稍稍用勁便面紅耳赤將將垂死。
塵舟不敢賣關子,他也怕柳黛真生氣氣來再給他一掌,那他就真要去地底下見他那死鬼親爹了。「我告訴他,捉住岑安慈那日我也在,我與謝端陽交過手,人送到天行寨裡卻又放了回去,我讓他猜一猜,這是為何。」
柳黛還要再問,牆外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聽得出來,那是蘇長青。
她不再停留,幻影一般躍過小窗,無聲無息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只是這麼晚了,行俠仗義磊落光明的蘇大俠這是要去哪?
柳黛遠遠跟著,山雀一樣在叢山樹頂上起落。
憑她的輕功,半里地外的蘇長青還發現不了。
最終,蘇長青在一處山坳停下,山坳高出流出一汪清泉,在低處形成一方小小池塘,流水清碧,泠泠有聲。
蘇長青其實並不喜歡身上沾染血腥,自今晨從崖山上下來,他總覺得身上帶著一股揮不開的血味,是嗜血行兇的殺氣,燻得人厭煩。好在上山時就瞧見此處山泉,等眾人都入睡後才來沐浴。
柳黛有些呆。
她站在一處離蘇長青較勁的樹頂上,未免暴露,她還得隨山風樹影搖擺。
她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一件一件脫去罩袍、中衣、最後是褻褲…………
想走卻又挪不動步。
她從未見過這樣一具將英武與柔美柔和得如此恰到好處的身體。
溫柔月色下,蘇長青面板白皙,線條平緩,並非山野武夫一般孔武,也不是世家公子的虛浮瘦弱。
他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緊實有力,每一段輪廓的起伏都蘊藏深意,從肩膀到胸膛,無不是神仙傑作,酣暢卻又剋制,隱忍卻又彷彿時刻都要迸發。
再往下她不敢看。
她只覺得雙頰火熱,彷彿是大夏天生起火爐子,燒得慌。
生平頭一次,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呼吸急促,心跳急速,撲通撲通,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想要……
想要伸手碰一碰他腹壁上線條分明的肌肉,想要了解,這一具月光下完美無缺的身體,觸碰起來是不是也像月光籠罩時那般曼妙。
柳黛的旖思被風吹得高高飄揚,越吹越高,越吹越高,最終掛在月亮彎彎上晃蕩著兩條腿打飄兒。
可恨有人打攪她美夢。
「長青師兄——」
這一聲叫得好生嬌羞,岑安慈楞大個個子杵在山底下,小樹才長到她腰間。
岑安慈捂住眼,背過身,呼呼喳喳,「長青師兄,我只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我沒想到會在這裡…………我什麼都沒看見……」
可不是什麼都沒看見麼?柳黛撇撇嘴。
岑安慈出現時蘇長青已經穿上褲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