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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會心軟。
“陛下,陛下?”易道臨連聲呼喚讓我猛地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易道臨微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說什麼,仍是繼續方才話題道:“如今裴相和蘇昀均已回京,勢必有所行動。如今形勢,裴強蘇弱,與陛下所希望不同,是否將裴黨罪證交予蘇黨?”
“你都準備好了?”我有些詫異於他辦事效率。
易道臨呈上一份名單,上面只有寥寥數人名字,賀敬名字便在第一個。易道臨道:“賀敬手中掌握漕銀虧空案證據,也是虧空案重要從犯之一。但當初賀敬之所以聽到是裴相前去接應就面露喜色,只因他並非蘇黨人,而是……裴相埋在蘇黨內部線人。微臣順藤摸瓜,查出另外幾人與賀敬過從甚密,名為蘇黨要員,實為裴黨臥底。只要將這幾個名字透露到師府,他們自然知道怎麼利用這些資源。”
活著,可以利用他們反臥底。
死了,可以利用他們做裴黨汙點。
漕銀虧空案,涉案可不止蘇黨人,裴黨中人也有份,裴錚又如何自清?
說賀敬是臥底,有證據嗎?誰知道呢……
我把名單往案上一扔,閉上酸澀雙眼,疲倦道:“這些天,師府可有異動?”
易道臨遲疑了片刻,回道:“並無異動,只是師府又傳了一次太醫,似乎師病情又惡化了。”
我垂下眼瞼,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
這兩日見蘇昀,他怕是已快心力交瘁了。
我捏著眉心說:“寡人累了,你先退下吧……”
易道臨躬身欲走,我又攔下他,道:“繼續留意南懷王府舉動,派人盯著相府。”
易道臨猶豫道:“微臣僭越一言,還望陛下恕罪。”
我睜開眼睛望向他。“你說吧。”
“我大陳自有祖訓,後宮不得干政,無論男女,非只為防外戚干政,更為防止因利益衝突而影響帝后和睦。是以歷朝歷代,凡有女帝,後宮雖有官家子弟,然鳳君多立無官無名之布衣,陛下祖母,更是立地位低下樂師為鳳君,琴瑟和鳴……”易道臨鋪墊了許久,終於說出了那句話,“陛下立裴相為鳳君,裴相有雄才大略,非池中之物,怕不安於室,壓得住一時,壓不住一世,終會導致帝后失和。”
我聽他這麼說,心中雖是苦澀,卻強笑道:“易卿家,果然關心寡人得很。”
易道臨神情肅然,稽首不言。
我撫著斷了袖子,輕聲說:“既不曾真心相和,又怎麼會失和?一個如此,兩個如此,以後怕也是不會有更好人了,既然註定了無論如何都是一樣結局,那不如就這樣吧,寡人也累了,不要十分真心了,能有三分,便也足夠了。”我苦笑了一下,自我安慰道:“其實這樣也好,我也不會因此覺得欠了他什麼,傷了也不會覺得太疼,無情不似多情苦,一生漫長,能相敬如賓,也是一種福氣了。”
挑挑揀揀,到最後仍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如就這個將就了吧。
雖然有點扎手,但慢慢來,總是能把他刺拔光。
四一
大婚前幾日,依舊由母親代理朝政,我深居內宮,足不出戶,直到南懷王入宮求見。
我與南懷王算不上近親,一表三千里,因為同為劉姓,仔細說來,我可能要喚他一聲表叔,但他自然誠惶誠恐地說擔待不起,我也就順勢下了臺階,說賜座。
南懷王已四十歲餘,看上去卻彷彿仍在而立之年,氣質甚是儒雅,絲毫不聞銅臭。這些年來他來帝都次數屈指可數,我對他不算熟悉,也甚少聽過他大名,只知道他在民間名聲素來不錯,仗義疏財,門客三千,兼具賢名與俠名。
“有勞南懷王長途奔波了。”我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