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睡前恐怖故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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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李昊你早點睡，別影響你明天晚上發揮！老爺子，您年齡大了，你覺少，您值後半夜，我值前半夜。＂

李拉祜：＂我可去恁大了蛋吧！都說了不要叫我老爺子了，我還年輕著呢！怎麼就覺少了？＂

李昊：＂哈哈，總比叫老李好吧？有點睡不著啊，老爺子講個故事唄！＂

毛蛋也連忙岔開話頭：＂對對對，講故事！講故事！＂

李拉祜：＂講個什麼呢？你們想聽什麼呢？還講獵花熊的故事吧，那個帶勁！＂

李昊：＂別，別，別！換個！換個！＂

李昊心想：讓你講了我這主角還當不當了？那不是直接完結了麼？

李拉祜：＂那給你們講個西藏藏馬熊的故事吧！反正今天這個故事得有熊，不然不講了！＂

李昊、毛蛋：＂行行行！你講吧，講吧！＂

李拉祜：＂那還是我年輕那會兒剛剛加入馬幫的時候，那一年我才剛剛跟著跑了幾次商，經驗還不多。茶馬古道的線路是很多很雜亂的，馬幫跑商的方式也是分好幾種的，有的是隻跑半程線的，比如說只跑到康定或是昌都，後面的路線就是別人負責跑了。也有跑全程的，不過四川跑全程的比較少，別的地方的馬幫最遠的能夠到達尼泊爾、印度等地方，都出國境線了。跑半程的馬幫有的為了多運幾趟，到了地方把茶葉交接給其他馬幫掉頭就回程了，也有到了地方不交接給其他商號或馬幫，而是散成幾隊跟著嚮導深入大山荒原去和牧民直接以茶交易馬匹酥油的，酥油在當地的某些地方和錢差不多，可以直接換東西用。有時候走了狗屎運還能換到瑪瑙、狗頭金什麼的！

我在的馬幫主要是跑趟，一般到了昌都就不跑了。說是馬幫，其實也不全程都是靠馬馱運，也有用背茶的腳伕，像雅安到康定這一段路，大多數陡峭溼滑的山路，人背反而比馬馱更加合適。商號或者馬幫和腳伕頭說好了背一趟多少錢，腳伕頭交押金做保，然後商號或馬幫給腳伕發一部分上腳錢和一個竹牌牌。上腳錢就是給腳伕購買草鞋、蓑衣、乾糧、繩子、柺杖等行頭和路上住店吃飯用的，代表了這個腳伕開始接了單。竹牌上寫有商號或馬幫的名稱以及多少斤茶，然後背上茶葉跟著商隊走就行了。到了地方，憑著身上背的茶葉和竹牌牌，對應的上商號或馬幫就收貨派錢，茶葉少了就完了，交不了貨不說，腳伕頭的押金也要被扣一部分。

不管是什麼跑商方式，不管是多跑趟還是跑遠路，亦或者深入大山荒原，說白了，人們忍受茶馬古道上的艱辛與危險，都是為了多掙些錢。

有一次趕在大雪封山之前，我們馬幫又去了昌都跑商，只是這次時間不巧，剛好趕在了節骨眼上，跑兩趟不夠，跑一趟有的富餘。馬鍋頭為了讓大家多掙著錢，想著今年最後一趟了，就讓馬幫的人分成幾隊跟著嚮導進山，直接跟牧民交易可比直接把茶葉交給商號掙錢多了。馬鍋頭這次只要對比賣給商號的原利潤，其他的就是我們自己的了。我為了多掙點錢，特意選了個偏僻的山裡，就是嚮導也不常去。我自己趕了三匹馬，同一個馬幫的一個兄弟趕了兩匹。嚮導則是趕了他自家馱著鹽巴的三匹馬，帶著一隻藏狗，就這麼朝著陌生的大山走去！

那時候年輕，腿腳快，就是路不好走，加上高原的雨說下就下，說停就停，還得要小心別讓馬崴折了腿。走了一整天才堪堪到了大山的邊緣地帶，眼看天色將晚，天還下著小雨，就在一片空地上紮營休息，空地不大，有個六七畝大小，都是些細碎的小石頭。一邊是山林，一邊是懸崖峭壁，懸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山林大都是一些柏樹、杉樹和松樹，有的大樹能有五六十米那麼高，幾個人都合抱不過來。

我們先把馬拴到空地的小樹上，把貨從馬背上卸下來用油布和蓑衣蓋好，然後給馬喂些草料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