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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哲起初聽著還會遺憾,後來聽得久了便也麻木了,他父母本沒有錯,錯的是那該挨千刀的殺人兇手。
中午是在外婆家吃的飯,她已經80多歲了,牙都要掉光了,如果不是這麼大年紀,她也不會把折哲送到福利院,後來又讓人領養了去。
外婆的兒子肯養她,卻不肯養折哲,他是有親舅舅的,卻不及一個不親的舅舅。
老人家握著折哲的手唸叨:「孫孫啊,你說你不回來我還想你,你一回來我又怕見你,你和你媽媽長得像啊,我總覺得是她回來看我了。」
折哲回握住外婆的手,不說話。
她又瞥見旁邊站著的鄭榮霖,西裝革履的,人看著精神也氣派,她是不知道鄭榮霖跟折哲的關係的,每次見了都小心翼翼帶著討好地跟鄭榮霖說,「他小舅啊,我們孫孫擰啊,你平時別跟他生氣,他不是什麼沒教養的孩子。」她說到一半總是嘆氣,嘆夠了才又接著說,「這都是命啊,想我孫孫當年也是鎮上最有錢的小娃娃呢。」
折遠寧當年做古董生意,是雲塘鎮的首富,如果沒有意外,順風順水,折哲該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該是養得金貴,不愁吃穿的。
折哲小時候一直戴著一塊和田碧綠,小兔子形狀,是四歲那年折遠寧送他的生日禮物。
父母下葬以後,折哲就把那玉跟他們一起埋了,當年七歲的他在墳前沒掉一滴眼淚,他說,爸爸媽媽,我早晚會來找你們的,東西留著我總怕丟了,你們先替我收著,改年我帶著那兇手去下面給你們請罪去。
說完跪在地上「咚咚」磕了幾個響頭,直起身子來額頭都往外滲血。
鎮上的警局離著不遠,折哲幾乎每次回來都會過去問,當年負責案子的鮑成久兩年前當了局長,但是現在案子還沒破,他其實有些怕見折哲。
折哲又長高了,都要比鮑成久高小半頭了,他穿著一件米白色襯衫,下身是淺色的牛仔褲,即使穿著最簡單的衣服,也遮不住出眾的氣質。鮑成久倒是不知道折哲當了明星,他只覺得折哲還算幸運,讓城裡那家人養得精心。
折哲叫鮑成久鮑叔叔,他每年回來都問,「鮑叔叔,案子有新的進展嗎?」
其實並沒有什麼進展,當年除了兇手的半枚指紋,還有折哲咬住他胳膊時留在口腔裡的對方的dna,便沒有什麼了。當年鎮上排查沒有結果,資料庫比對也沒有結果,自那之後,那個兇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每到這個時候,折哲就會變得很焦躁,再加上又下了一天的雨,空氣也黏膩得讓人不舒服。
晚上的時候,雨越下越大,雨點子砸在人身上都疼。
這是第一次他們回來趕上這麼大的雨,看這陣勢晚上估計回不去。
外婆硬留下他們,折哲只吃了幾口飯就再也吃不下去,他踩著木質的樓梯去了二層閣樓,卻被樓上潮濕混著土味兒的空氣逼得蹲在地上乾嘔。
鄭榮霖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看,卻被折哲一把推開,他壓著聲音沖他喊,「滾開!為什麼答應我外婆留下來,你明明知道我害怕這裡,為什麼不帶我走!」
他們之前沒有在這裡過過夜,鄭榮霖也沒想到折哲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鄭榮霖雙手伸到折哲腋下,抱小孩兒似地把他半抱起來,然後擁著他往床邊走,嘴上哄著,「你別鬧啊,你這麼對我沒大沒小大呼小叫的,是讓你外婆知道我不是你小舅,是你男人呢?」
床是木質床板,坐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鄭榮霖坐在床沿,他讓折哲雙腿岔開坐在自己腿上,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摟進懷裡。
折哲的家也是這樣的二層閣樓,他當年跟父母睡在二樓的臥室裡,父母睡大床,他睡小床。他不知道當初兇手為什麼會放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