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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潛意識的抗阻,漸漸變成粗略的框架……
逃亡路上,在全家臨時寄居的破屋內,殺手持刀砍向每一個人。
趁人不備,霜霜挺身而上,奮力轉移殺手的視線,又拼命的暗示我躲進灶臺裡。
殺手通紅的眼睛裡流淌著嗜血的快感,鋒利的刀鋒不斷穿刺著她柔軟的身體,一刀,兩刀,三刀……
霜霜終於躺倒在無邊的血河中,用自己的屍體掩藏住灶臺的封口……
一片血腥殷紅中,殺手揚長而去。
我驚恐萬分的撲向每一個人,父親,老管家……還有霜霜!我的霜霜!甚至連襁褓中的小妹都不放過!家人們全部大睜著眼睛,滿帶著憤怒和不甘,面目猙獰扭曲,死不瞑目。
渾身是血的我正在驚慌失措間,卻從外面走進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路過的人,她的白衣若雪,步履輕盈,悠然看著四周地獄一般的悽慘景象,卻絲毫不以為然。她不理會地上苟延殘喘的女子,只是饒有趣味的看著手足無措的我,這個雖然滿心恐懼,卻不流一滴眼淚的小孩。
母親望向來人的眼睛裡含著卑微的哀求,對生存的渴望是她腦海中唯一的念頭。然而白衣女子只是遠遠看著,甚至發出一聲輕笑。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白衣女子只是瀟瀟笑著靜候她死。
母親的眼裡漸漸絕望,隨著呻吟聲的減弱,終於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白衣女子嘆了口氣,帶著春風般的溫柔笑意走向我:“現在你是孤兒了,願意跟我走麼?”
我看向他,臉上居然面無表情,默默點了點頭。
她笑笑的牽起我的手,轉身向門外走去。夕陽中似乎看到那日荷花池畔霜霜的笑臉,悄聲胄嘆:““笑容可以掩飾真實的感情,是這世上最好用的武器呢。”
霜霜,我一定會記得你的話。靠這笑容努力活下去。靠這笑容去報無邊的血海深仇。
而我真心的笑容再也不會給任何的人……
霜霜,敬之發誓,你是我四歲時的愛人,也會是這一生唯一的愛人……
十八年後,監令容府,荷花水榭。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素軒嗤的笑了一聲,轉過頭來。身後的女子約摸十四五歲年紀, 膚色白膩,極為秀麗。雖然恭順的垂著頭,眸子中卻藏著一絲狡黠的微光。面含微笑,躬身跪倒在地。
素軒如同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幾乎失去了從容,掩飾的伸手掂起一顆葡萄把玩,敷衍著說了一篇話。
轉頭轉頭望望雨荷,溫聲道:“卿本佳人,以後你就叫容素卿,休提淡月二字。”
直到她得令離去,素軒才眼波悽迷,望向湖面落雨。
容府的荷花水榭,不是十八年前喬府的荷花池。
她是素卿,不是霜霜……
戰書
春日晚風,暮色漸濃,宮牆外的甬道上,突然騎來一匹全黑色的健馬,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馬蹄疾速的敲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一種非常迫切的錚錚之聲。
一隊禁衛軍手握紅纓槍筆直的站在宮門外,眼見這一人一馬飛速駛來,直到看清馬上的騎士的英姿,連忙低頭行禮道:“參見四殿下!”
然而馬背上的藍凌,似乎若有所待,面上的神色,陰沉得很。竟猛然用力催動馬鞭,絲毫未作停頓,一陣風般駛進宮門,只留下一陣急遽的蹄聲……
正是這一天,聖上連夜召見藍凌,屏退左右,在御書房中秉燭夜談,談話內容旁人無法知曉,只聽見有東西摔碎的刺耳聲響……
直到東方發白,四殿下藍凌才緩步踏出書房,英俊而陰鬱的臉上顯出冷冷的笑意。
隔日,徹夜未眠的聖上便急召滿朝文武百官寶殿議事。連被禁足在府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