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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抓狂訣》了,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一迭聲道:“我不喝!我沒事!我酒已經醒了!”
她酒醒沒醒,九韶自比她清楚,於是毫不讓步地在榻前負手而立,大有“你不喝我便不動,你我硬剛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羲華耿著脖子瞪他——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臉,她卻從中看到了一絲堅不可屈的意味。
她很快便放棄了抵抗,從三碗中隨意取了一碗一飲而盡。
本以為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被酸掉牙的打算,誰知入口微甜,酸中帶甘,意料之外的十分適口。
一項酷刑反而成了美差,她毫不猶豫地將其餘兩碗都喝了個乾淨,縱使胃臟鼓脹,也沒抱怨半分。
“唔,你這熬羹湯的手藝精進不少。”
九韶轉身將托盤放回案上:“不過加了些蜜,調和酸味罷了。”
“哎,上回你還說書上沒說便是不可,這回怎麼懂得變通了?”
九韶的臉紅了紅:“上次是我墨守了,對不住,向你道個不是。”
他如此鄭重,羲華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不必不必,你好心為我熬湯,我若是受了你這歉,豈非太過不識好歹。”
九韶欣慰地點頭:“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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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華:“……”
罷了,跟他這樣一個耿直不會轉彎的腦子計較什麼呢,雖然但是,他現在用的那顆腦子原本是她自己的。
羲華無語望天,片刻後決定,一切隨緣吧。
她從榻上起身,用滌塵訣打理自身,渾身神清氣爽之後她驚訝地問:“你今日轉性了?怎麼穿上他們水族的衣裙了?還挺好看。”說著她上前仔仔細細地前後打量他一番:“唔,看來我也該多多嘗試這種風格,是很招眼球。”
九韶聞言,臉都黑了,飛快地打了個響指,霎時間他全身上下錦繡流光不再,只留下一套灰白的道袍,髮式都換了,簡簡單單一個高髻,用同色的髮帶束了,襯著他那素淡扳直的臉,不似神女,倒像是荒山野嶺走出來的道姑。
羲華有些無語,翻手變化出了一柄拂塵遞給他:“應應景。”
九韶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卻還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搭在臂彎中。
羲華:“……”
對這麼個打也打不疼,激也不上鉤的真神,與他較量總有一種一拳擊在棉絮上之感。
真·挺無趣的。
羲華想了想,搖身也將自己換了身形容,一樣的灰白道袍,高髻拂塵。
“想醜化我是吧,來呀,互相傷害呀。”她得意地想。
但外人不知就裡,明顯會錯了意。
去與井煥會合的一路上,幽海水族——尤其是那些雌的,皆眼露驚豔,急匆匆在路旁駐足,花痴一般地盯著他們看,還以袖掩唇,笑得嬌羞亂顫。
穿這一身必得端個高冷的模樣,否則過於違和,羲華便按捺住了,高昂著頭走得四平八穩,目不斜視。
兩邊抽氣聲和嬌笑聲再度此起彼伏,若非這幽海水族同樣講求神族內斂含蓄那一套,大概過來自薦的姑娘該是絡繹不絕了吧。
饒是如此,還是有膽大的姑娘攜了色澤豔麗的海藻衝過來,抿著唇塞進她的懷裡,然後又小鹿亂撞地跑走了。
羲華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可是自詡青樓裡邊醉過酒,花魁面前試過美人淚,再加上於魘珠幻境中走過一遭,愛恨情仇,婚嫁生子都體會過全套,雖然沒吃過豬肉,卻將豬跑見了個十成十的……過……來……人。
面對著如此大膽地示愛,她新鮮之餘又有些遲疑,不知道這些海藻能收還是不能,收了之後會有何後果。
就是這一遲疑,周圍的姑娘們會錯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