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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斜眼看著,很想伸出舌頭去舔,一想起她給他下套,就忍住沒動。他真的很討厭被人利用,若是別人,別想活著離開,但他捨不得,即使知道她騙他,他也捨不得。
心裡不捨,面上卻尖銳,諷刺的話脫口而出,“一隻籠中之鳥又怎麼救得了另一隻籠中之鳥?破月不才,小美人高估破月了!”
看著他那雙綠瑩瑩的眼睛又築起剛見時的城牆,輕浮又疏離,夏妤幽幽地笑了。
早就知道,以破月的性格,怎麼可能“捨己為人”?明知答案,仍舊一試,失敗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失望,只是有點無奈和悲哀。
也好,弄僵了,這個地方就不會再來了吧!不見破月,楚孤軒也不會和她生氣了!
也許,她就是打著這樣一個算盤,破月這樣的人太誘惑,又太危險,不管是同情也罷,其他也好,她就不該接近,畢竟楚孤軒才是她的同盟,如此,給她一個決裂的藉口,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想著,夏妤便從石棺上站起。
原本兩人相依靠坐,她這一走,石棺上霎時空出一大截,空蕩蕩地讓人心慌。
才走一步,身側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冰冷的觸感順手臂而上,繼而圈住她的腰,她整個兒都落入一個泛著冷香的懷抱……
“留下來,留下來……”涼涼的呼吸灑在頸側,他的嗓音猶如絕望的悲鳴。
夏妤抬起手覆住他冰冷的手背,嘆息……
接下來的日子,夏妤日日去石室,楚孤軒心知肚明,卻絕口不提,只是有時看著夏妤若有所思。
她和楚孤軒獨處的時間很少,除了吃飯,也是默默無語。這段日子,楚孤軒不再東奔西走,似乎放棄了,又似乎有了什麼決定,更似在等待一個時機。那雙深邃的眼瞳,安靜而睿智,讓夏妤莫名心安,以及信任。
對於楚孤軒,夏妤也說不清兩人的關係,從前是仇人,現在兩人相處得就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說朋友又不合適,因為兩人幾乎沒有過交過心,甚至靜下心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有些話能對破月說出口,對著楚孤軒那張冷酷剛毅的臉,她卻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
並不是他態度惡劣,相反,他的臉色語氣相對於夏妤過去所認識的楚孤軒,可以說是相當柔和,可是,要在他面前完全放開,夏妤老覺得欠點火候。至於這火要不要加,怎麼加,卻不在夏妤目前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而破月,夏妤每天都去看他,每次都帶一朵夜覃香,每次一進石室總能看見破月坐在棺材蓋上等她,一棺一人,形單影隻,那景象總能讓她眼角發酸。
看見她進來的時候,破月的眼會散發出比祖母綠還要漂亮的色彩,挾過花枝的時候,嘴角會愉悅地勾起,低頭聞花的剎那,美的動人心魄。
夏妤通常在棺材蓋上挨著他坐著,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到他冰冷的體溫,他也能感到那隔著衣服還能溫暖人的肌膚熱度。
破月動不動就喜歡捧她的臉,伸出小巧的的舌頭來舔她,從眼皮到嘴角,像品嚐食物一樣細心,表情調皮而沉醉,好像夏妤是什麼了不得的美味,而破月對這道美食極其滿意。
對此,夏妤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他的吻,沒有任何慾念,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孔,妖惑動人的破月,親吻人的時候,純粹得讓人想哭。
這段日子,破月好像要把這一千年來失去的笑容都彌補回來,只要在夏妤面前,他的嘴角總是泛著笑容。笑容有很多種,開心的時候可以笑,難過的時候也可以笑,夏妤就覺得他的笑並不總是那麼愉悅,有時候讓人看了泛酸。
一切寧謐美好,那天的爭執彷彿沒有存在過,兩個人都好像約定好一般,用力去忘記,又似乎很成功。
夏妤和破月,相處的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