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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便到月中。
我數著日子,心頭便是一緊。
寒蠱的事情始終也是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我反而比原本知道必定毒發的時候更為緊張。
澹臺凜雖然安慰我不用擔心,但自己看來也不那麼很確定,至少他這幾天就不曾出門。每天不是在我身邊守著,就在書房看書,隨叫隨到。
我忍不住反過來取笑他。
他也不惱,只抱著我笑道:“總得平安過了這幾天,我才放心。”
我不知他說的是我的寒蠱的事情,還是我們私奔的事情,總之哪一邊都總要過了這幾天。
但說起來不過幾天,身在其中,卻真的度日如年。
結果我沒等來毒發的痛苦,卻等到了位不速之客。
那天下午我照例在練箭,門房過來通報說,華國夫人求見。
我手一顫,瞄準的箭已射到靶外。
阿春在旁邊看著,問:“要不要去請侯爺?”
我看著那支脫靶的箭,怔了片刻,然後嘆了口氣,道:“先不用了,我去見她,看她想做什麼。”
於是也沒換衣服,放了弓,擦了把汗,便直接去了前廳。
論功行賞7
我上一次見到纖夜,還是在澹臺凜生日的時候。一晃已經半年多,纖夜看來並沒有多少變化。依然柔若秋水,嬌如春花,她如今早已收起那種煙花地的風情,挽起頭髮做了婦人打扮,而那身命婦衣袍又令她憑添幾分高貴典雅。
與她相比,我看起來簡直就像個鄉下來的砍柴丫頭。
我打量她的時候,纖夜亦在打量我,並且毫不掩飾地露出輕蔑的神態來。
我沒說話,阿春已先喝了一聲,道:“大膽,見了大長公主,還不行禮!”
纖夜只是挑高了眉,烏黑的瞳仁斜到眼角來睨著我,不陰不陽道:“既然對那個男人不屑一顧,不願承他的情,卻要仗他的勢,你是不是太無恥了一點?”
我知道她說的是昶晝,胸中一時氣悶,卻無言以對,只能抬手止住身後開口欲罵的阿春,勉強笑了笑道:“華國夫人好犀利的一張嘴,不知你今天這樣趾高氣揚的來找我,又是仗了誰的勢?”
纖夜道:“你看起來也像是念過幾句書的人,難道竟不知‘妻憑夫貴’麼?我如今是堂堂正正逍遙侯之妻,光明正大一品誥命夫人,難道不能與你這半路公主平起平坐說話?”
……我一時又被她這幾句話氣得胸口一堵。
雖然我曾經和澹臺凜說“沒什麼大不了”“我嫁一次,你娶一次,正好扯平”,但那也只是我們之間,萬萬沒想到纖夜竟會直接找上門來。
而且這兩句話一堵,倒好像我才是那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一樣。
其實她敢這樣對我說話,顯然並不是仗著澹臺凜,無非也是仗著有昶晝撐腰,我不敢對她怎麼樣罷了。
我當即臉色一沉,正要說話時,纖夜卻又笑起來。
她盈盈笑道:“哎呀,我倒一時忘記了。公主你好像也是有丈夫的哦?不過,我聽說大燁的三皇子遇刺重傷,沖喜又被人破壞,又驚又怒,傷勢難愈,至今還在臥床修養。公主你不去侍候著自己的丈夫,倒來霸佔人家的官人,算什麼事呢?”
論功行賞8
纖夜這張嘴的確犀利,若是這邊的普通女子,臉皮稍微薄一點都會被她講得羞愧難當抬不起頭吧?
我皺了一下眉,阿春已先喝了一聲“放肆”,便要令下人將她趕出去。
纖夜只是看著我輕輕笑道:“怎麼?這樣就惱羞成怒了?其實你一定要嫁給澹臺大哥,也不是不行,你是公主嘛,我也不可能委屈你做小。但就算是平妻吧,也沒有這種還沒過門就先纏著丈夫不放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