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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下去時間不長，忽然水裡的光就滅了，現在什麼都看不見。&rdo;
我說：&ldo;我拿到龍珠了，就在拿到的那一刻。燭九陰的燭光滅了。&rdo;
&ldo;它沒追你？&rdo;白羽無忌問。
我傻愣了一會兒，剛才在水下粘稠如果凍的感覺還沒有消散，這種感覺太奇特了，簡直就像是在宇宙空間裡遊動一樣。
我想搖頭，想到他看不到，便說：&ldo;沒有。很奇怪。&rdo;
&ldo;趕緊走吧。&rdo;他說：&ldo;龍珠呢？&rdo;
我摸索著把龍珠遞到他的手裡，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蓬弱弱的昏黃光亮。我看到了白羽無忌的臉，光亮的源頭正是龍珠，碩大的珠子在他掌心湛湛生光。
&ldo;咦，你怎麼弄亮它的？&rdo;我疑惑。
白羽無忌道：&ldo;這龍珠必須是陰魂之力才能讓它生光，你還沒死。是陽世之人，在你的手裡發揮不出它的作用。從這裡一直到無間地獄，都將是一片黑暗，只有這顆龍珠發光。&rdo;
&ldo;所以，我們可以偷偷溜進無間地獄城？&rdo;我說。
&ldo;不錯。雖說是這樣，但也是九死一生。偷入無間，會有什麼結果無法想像。&rdo;白羽無忌道：&ldo;誰讓咱們都是痴情種子呢，為了個娘們付出這麼多。&rdo;
&ldo;其實，有這顆龍珠你大可以自己超生投胎了。&rdo;我說。
&ldo;呵呵，&rdo;白羽無忌笑笑：&ldo;兄臺，我生前可是王爺，世間吃喝玩樂什麼沒見過，享盡榮華富貴，可照樣天天的煩心事也不少，最擔心京城那個皇上哥哥會不會疑心我，哪天聖旨就到了，把我關進北鎮撫司的詔獄。我那時候成天在王爺府不能出門，一生終老看不到外面的天。&rdo;
他口氣幽幽的。我聽得默不作聲。
他說：&ldo;玩也玩過，樂也樂過，愁也愁過，我有資格說一聲，人生不過如此。我反倒覺得在這裡幾百年也不錯，每天我都會坐在山崖下。看著紅色平原出神。除了偶爾飛下來的地獄犬，也沒什麼煩惱了，時間過得特別快。出去投胎幹什麼？你能保證我還能當王爺？一旦到亂世當個災民呢？投胎轉世的事，就連閻王爺都咬不準。再說了，不管做什麼人其實都是麻煩，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煩惱。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困境。出去遭那個罪幹什麼。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把龍珠給我的娘子，讓她轉世投胎，她一走我心願就了，以後安心在這裡混日子。&rdo;
我點點頭：&ldo;你說得對，看問題也通透。&rdo;
&ldo;走吧。&rdo;他輕輕說。手裡端著龍珠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龐大無比的黑暗中，我們猶如兩隻小小的飛蛾，依靠這麼一點光亮，不屈的向前飛。
第六百七十七章 兩條路
我們兩個人舉著龍珠一路前行，洞窟幽深，怎麼也走不出去，而且能感覺周圍的空氣很是粘稠。我不由想起剛才在水下游時的情景，水質也是突然變得粘稠，如同果凍一般。
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像是把看不見的&ldo;時間&rdo;給形體化了。我是在時間中穿梭。
我想起水下做的那個夢，以另一種選擇導致了另一種人生，表面看上去是一個夢，可實際呢，是不是真的發生了？在另一個時間的世界裡？
腦子裡是亂七八糟的念頭，黑暗在周圍瀰漫猶如實質，我是完全的喪失了方向感，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白羽無忌的身後。
他手裡端著龍珠，眼睛直直看著龍珠生出的璀璨之光，眼神炯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