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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的第一趟活都要在後面跟車。&rdo;
王庸道：&ldo;像是成人禮，就是個儀式，做完這個我們就承認新人是我們的兄弟。&rdo;
這三個人統一口徑，我也沒法反駁，跟車就跟車吧，可看著躺在車廂的兩具屍體，打心眼裡那麼彆扭。我看看王庸，說道：&ldo;我在後面也不是不行，不過有個條件，你們要答應。&rdo;
土哥讓我說，我一指王庸：&ldo;鐵公雞跟我一起到後面，有他在，我踏實。&rdo;
王庸沒想到我能點他的將，愣了半天。土哥看看錶：&ldo;行啊，鐵公雞你就跟老ju在後面，時間不早了，趕緊到殯儀館，我還想回家睡個早覺。&rdo;
土哥和老黃到前面車廂，我和王庸鑽進後面的車廂。
我還是第一次進後面的空間，車廂經過改造，靠著兩側牆壁是長椅，中間空出一大片是放屍體的地方。天棚上懸了一盞十幾瓦的小燈泡，幽幽亮著黃光，一片慘黃。
前車廂和後車廂隔著一塊厚厚的鐵板，隔音效果還是有的，能隱約聽到前面土哥和老黃在說著什麼，具體的聽不清，嗡嗡像蚊子叫。
我和王庸分坐在兩側長椅上，腳下並排躺著兩具屍體。屍體已經裝入白色的屍袋，長長溜溜能看出是個人形，氣氛著實陰森。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後車廂格外的冷，汗毛乍豎，我不禁抱著肩膀。
王庸翹著二郎腿，撇著眼看我：&ldo;你小子可以啊，還拉個墊背的，回去請我吃飯啊。&rdo;
&ldo;先別說這些，&rdo;我道：&ldo;鐵公雞，你幹什麼我可看見了。&rdo;
王庸遲疑一下，繼而笑：&ldo;你少來詐我，你看見個屁。&rdo;
我說：&ldo;行，這是你說的。&rdo;我蹭到鐵皮牆前，作勢要敲牆：&ldo;鐵公雞，我可給你機會了。你從死人兜裡掏出個皮夾子……&rdo;
&ldo;糙。&rdo;王庸急了，不顧車子還在行駛，搖搖晃晃跑過來，一把抓住我：&ldo;兄弟，你真是我兄弟，你眼夠尖的。&rdo;
&ldo;鐵公雞，你這是練過啊，手真快，像變魔術一樣。&rdo;我說。
王庸嘿嘿訕笑：&ldo;既然你看見了，咱明人不說暗話，得嘞，見面分一半。&rdo;他從褲兜裡掏出那個黑色的皮夾子。
我覺得晦氣：&ldo;死人的東西你也拿。&rdo;
&ldo;糙。&rdo;王庸說：&ldo;不拿白不拿。咱們不拿，到了殯儀館，那些員工也得掏一遍。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還不如留著咱哥們自己花。&rdo;
他坐在我旁邊，拍著皮夾子，開啟之後，我們都愣了。
皮夾子裡厚厚一沓紅鈔票，保守估計怎麼也得大幾千。我們面面相覷，王庸喉嚨動了動：&ldo;那啥，兄弟，咱倆四六分成得了，你也沒出力……&rdo;
這小子！他看油水大，馬上開始佔便宜。
我也貪錢，但這個錢吧，拿的確實讓人心裡不舒服。看著紅花花的鈔票，我全身冒熱氣。王庸把錢拿出來，手指快速飛動清點錢數，點完了我們都嚇一跳。
錢夾子裡一共五千塊錢，按照比例分成，我應得兩千。王庸捏著錢，戀戀不捨塞給我。
我沒細看，直接揣進棉襖內兜，心怦怦跳。這錢來的也太他嗎容易了。
我指指前面，輕聲說：&ldo;他們呢？&rdo;
王庸道：&ldo;糙，兩個人分我都心疼。咱們這行就是，誰撿著是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