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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溢輝愣了三秒鐘,睜開眼睛,盯著被子愣了半天,問了一句:「幾點了?」
許溺看著他,半晌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看:「正好六點。」
「哦。」薛溢輝應了一聲,抱著腿坐在床上,內心忽然湧起了一絲愧疚感。
被許溺剛剛一說,薛溢輝起床氣是沒了,覺得許溺是真心對自己好。
許溺沒心情睡覺,也沒心情繼續和薛溢輝理論,起來收拾收拾之後就出去買早飯了。
薛溢輝又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才起來,把被子全部整理好,乖乖坐在餐桌邊上等許溺。
「今天去早了,沒包子,我去別的攤上給你買了根油條回來。」許溺一邊說著,一邊把袋子放在了薛溢輝前面。
許溺家這片兒都沒什麼正經點的小區,大部分都是私宅,沒那種高樓大廈,時不時路上會見著一點碎磚頭,殘磚斷瓦的,像個案發現場。
「哎,你們這兒,」薛溢輝坐在車後座,「都沒那種高樓啊?」
「誰來建啊,」許溺說,「我們這地兒又不值幾個錢,也沒人管。」
早餐店的老闆在門口做活動,伸著胳膊順手和路過的許溺打了個招呼。
「你人緣挺好的,哪兒都認識人。」薛溢輝說。
許溺笑笑:「以前這片兒原本都是私宅,連一片的,鄰裡街巷的房子挨房子,幾乎都認識,後來這邊兒多了個新南街,就分開住了,不過人還是那群人,沒變。」
薛溢輝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並不知道新南街在哪裡。
「那挺好。」薛溢輝說。
晚上八點,孫雨揚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再過幾個星期要過去玩了!」孫雨揚興奮地道,「我媽到時候正好要去c市辦點事兒,你到時候位置發我,我過來找你玩兒!」
房間的燈換了新的,照得瓦亮瓦亮。
薛溢輝被今天發的英語卷子擊倒,正坐在書桌旁邊無聊地轉著筆:「你媽怎麼沒留你在家複習啊?」
「她本來就想帶我出去玩的,結果說有事要出差,我聽她是去c市,就說好一起跟來,」孫雨揚說,「怎麼啦,不歡迎我啊?」
「沒不歡迎,」薛溢輝笑著說,「我就是驚訝一下,阿姨居然沒逼著你學習。」
孫雨揚嘿嘿笑了兩聲:「難得一次又沒事,主要吧,我想認識認識你那個房東,居然能跟你同居還不打起來,到底是什麼怪物能鎮得住你。」
薛溢輝無奈:「寄人籬下,不收斂點萬一他把我趕出去怎麼辦?」
孫雨揚身邊還有籃球撲通撲通的聲兒,估計趁著打籃球的空閒才和薛溢輝說的,那邊有人喊她,她應了一聲,語氣有點急:「那成,你一會兒發個定位給我,我打球去了啊!」
掛了電話,薛溢輝隨便把英語剩下來空填了,準備出去洗漱睡覺。
許溺躺在沙發上瞅了他一眼,繼續玩手機:「作業寫完了?」
「瞎寫寫完了。」薛溢輝打了個哈欠,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薛溢輝脫了衣服,對著鏡子舉著腿,扒著看了看腿上,被燈泡燙的那個塊兒還沒消,腫個老大,正好燙在臀腿處,害他上課坐椅子都磨蹭得刺突突疼。
真是倒了半輩子黴,薛溢輝嘆了口氣。
洗完澡出來,許溺不在沙發上窩著了,在薛溢輝房間裡捧著英語卷子瘋狂地顫抖。
許溺是背對著薛溢輝的,卷子隨著許溺的顫抖一起被弄得嘩啦嘩啦的。
他這絕對不可能是在哭泣,這他媽絕逼是魔鬼的嘲笑啊。
「你幹嘛!」薛溢輝幾步走過去把卷子搶回來,「高二的卷子你看什麼看!」
許溺笑得眼淚婆娑:「你這翻譯寫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