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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問的問題很簡單,總結起來,大概分為兩點。一是他是在什麼地方看的資料,竟然能夠只看一眼,就能比他們這些每天在前線上摸爬滾打的人,還要迅速的識別出墨菲的身份;二是他離開天狼號以後,那架從地底下冒出來,叫做銀月的機甲,不是亦步亦趨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石頭星,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兩個問題,前者,是埃德蒙一早就想問的,後者則是在烏金的提醒下,才想到要問的。因為,烏金說,它之前感應到的,屬於銀月身上獨特的電波頻率,現在出現在了莫爾身上。埃德蒙再接著往下問,連烏金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籠統的解釋說,那是一種本能。
於是,埃德蒙和烏金兩個,都沉默了。
雖然,從自己記事起,烏金就作為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伴隨著他的成長。但他對於烏金的瞭解,不但少得可憐,甚至很多方面都是一片空白。以至於烏金再次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問題,他們兩個都要摸著黑一點一點的去探索,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拿來參考的資料。這也間接地導致了,埃德蒙只要一有時間,就往科技園一類的地方鑽。
難得,烏金竟然能夠自己感知到一些東西,埃德蒙自然是要努力幫它調查清楚。
埃德蒙的兩個問題,第一個相對比較好回答,莫爾依舊用自己之前的藉口,就說他是在研究機甲周邊資料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有關白銀艦隊的訊息,記住不過是出於本能。至於第二個問題,莫爾略微遲疑了一下以後,果斷選擇說謊,畢竟銀月的存在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它幾乎打破了他對於機甲的所有認知。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那傢伙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是這樣麼?”埃德蒙死死的盯住莫爾的眼睛,除了烏金那詭異的第六感,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進入到石頭星的地下實驗室的人數,和出來的人數明顯就對不上號。
“你覺得我在騙你?”既然說了一個謊,接下來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把它圓下去,“你覺得,我這渾身上下,有什麼地方是能藏得住東西的?”
“沒有。”埃德蒙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不知道觸動了身上的哪根神經,仔仔細細的把烏金平日裡的各種形態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是被他和烏金兩個人一起忽略掉了。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想晚飯之前回艙室去休息一下。”他平日裡雖然注重鍛鍊,畢竟和配件室裡的重體力勞動還是有些區別的,如果不能得到適時的放鬆,保不齊,晚上他的胳膊腿會痠疼的讓自己無法入睡。
“就那麼不想和我共處一室?”莫爾說話的功夫,埃德蒙抓緊時間和烏金做了一下短暫的精神交流,在確定了烏金並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樣,能夠變幻出無限接近普通人類的外表後,果斷的改變了談話策略。
“我以為,你並不是那麼無聊的人。而且,到達第一戰區以前,你不應該是在主控室裡隨時待命麼?”既然說不通,莫爾只能拿制度出來壓人。只要埃德蒙還記得自己還是一名軍人,斷不可能再繼續為難自己。
“不是有坎貝爾少校在麼,我們可以輪流值守。”所以,制度什麼的,也不是絕對可以拿來當做藉口使用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就那麼不喜歡我?”
“不,我只是在遵守第一戰區的制度,和你保持適當的距離罷了。難道,我這麼做也有錯麼?”制度這東西,可並不只有一份,“你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應該是付出了無數心血的,不會希望看到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斷了繼續往上走的路吧?這裡可並不只有我們兩個人,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可揉不得沙子。”
“那,我應該謝謝你的好意麼。”這個理由,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