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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潔白的脖頸，阿錦吞了吞口水，更害怕了。

這該不會是個瘋子吧。還是一個，穿古裝的瘋子。

穿鞋的怕光腳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阿錦直接丟了刀，坐於地上：&ldo;我錯了!大俠饒命!我不該擾您清淨，不該走這條路!我觀您身著古裝，玉樹臨風，必不會與我這樣的小人計較&rdo;

她輕輕拍了拍緊握自己背後衣服的那隻冰冷的手，誰知道，她溫暖的手剛剛一碰到，像被灼熱的溫度燙到，那人直接鬆了手，退了一步。

見到勸話卓有成效，阿錦輕輕鬆了口氣，也退了幾步，和麵前那人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又模仿電視劇的人物繼續說：&ldo;謝謝大俠願放小人一條生路!此番饒命之恩，小人無以為報，以後定肝腦塗地回報大人，若回報不了，大人切莫掛懷打這個電話即可找到小人最好的朋友，她替小人回報大人&rdo;

她又報出一長段數字，是她最討厭的那個同班同學的號碼。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從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報復別人。

但那個人好像根本沒怎麼聽進去，他只怔怔看著阿錦道：&ldo;我不需要你回報我。你以後也萬萬不要回報我。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想問你，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東西全都給我，你給我，問過我想要嗎?我想過這樣的生活嗎?我值得這樣的自由嗎?&rdo;

眼前的人，整個眼圈都紅了。他發著抖，手臂流血，看起來分外脆弱。

但他說的話，阿錦根本就聽不懂。她只緊緊盯著他臂彎上的自己的書包，也快要急哭了：&ldo;我我t也不想給你啊，難道它不是被你扯下來的嗎?那你能把它還給我嗎?&rdo;

潤玉低了頭，眼淚滴了下來。

幾萬年的沉睡，幾千年的尋找。換這個答案，也很好。

他輕輕說：&ldo;我會還給你的。即使放棄一切，即使再找無盡歲月，我會找到它，把它還給你的。&rdo;

他扭頭欲走，但十五歲的阿錦，反扯了他的廣袖。

阿錦的書包還在他的手上。她見眼前的人，好像確實沒有什麼攻擊性，即使是瘋子，也是個讓她心下不忍的瘋子。

她扯了他的袖子，輕輕問他：&ldo;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rdo;

潤玉輕輕搖頭，他眼睛微紅，在路燈下光芒閃爍，卻又輕輕笑了：&ldo;不，今天是我很久很久以來，最開心的一天。謝謝你。&rdo;

得了表揚的阿錦，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一直頑皮的像個男孩子，是身邊所有大人的攻擊物件。很少有人對她說謝謝。

這下，她頓時覺得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兄弟了，自己傷了自己的兄弟，確實是自己不夠地道。她又拉了他的手臂，從口袋裡，抽出一方錦帕，替他包了傷口。

抬眼對他露出了幾絲尷尬的笑意：&ldo;抱歉啦，不小心傷了你。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找護士包紮一下吧?&rdo;

潤玉輕輕搖了搖頭，他沒看阿錦，看向的是黑沉沉的沒有月亮的天空，在雨裡，他全身都被淋透了。

&ldo;不用了，根本就不疼，沒幾日就好了。&rdo;

見他這麼客氣，阿錦更加不好意思了，好久她才又想起一個解決辦法：&ldo;好吧，不過，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如果傷口不適，你就去旁邊的曹禺中學初三(三)班找我，我帶你去醫院，好嗎?&rdo;

好久，她才有點不甘心的小聲說：&ldo;別打那個電話啦，那人不是我的朋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