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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芮笑一怔,還沒應答,他已解安全帶起身。「怎麼了?」田芮笑看著他走到後備箱,開啟後,從裡面取出一隻lv購物袋。
莊久霖走到她面前,伸手遞給她:「你的圍巾送給了阿姨,應該還你一條。」
「不用,真的不用,」田芮笑懵怔著後退一步,他海拔太高,離得近有點缺氧,「真的不用了先生……」
莊久霖又近一步:「我答應了阿姨,你收下吧。」
原來是因為答應了阿姨。
田芮笑只好接過,朝他欠身:「……謝謝先生,也替我謝謝阿姨。」
莊久霖說:「回去吧。」
「好,先生再見。」
田芮笑抱著袋子往門口走,刷卡開門後回了回頭,那輛黑色的車已不在那裡。
看完圍巾,她的心砰砰亂跳,開始一系列無厘頭的分析。
他什麼時候買的?他為什麼要放在後備箱?怎麼會有人買了小件物品放後備箱呢……今天本是莊希未跟她同車,他不放前面,是不想讓莊希未知道?可他怎麼能確定會有一個跟她獨處的機會呢?
等電梯時,田芮笑的目光驀地一定。
他剛才喊她……田同學?知道姓,就一定知道名,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明明莊希未只介紹她是笑笑?她私下又跟他提過她?
可是,相識幾年,莊希未從未喊她全名,和別人提起也都是「笑笑」。如果真是她說的,那麼……是不是他先問的?
回到家的半個小時後,田芮笑發現自己還在想莊久霖的事。
——田芮笑,你不能因為一條圍巾給自己加戲。
她把圍巾收了起來,搬來毛毯,窩進軟塌看書。
離家時,她從書房隨手拿了一本老舍的散文集,這一屋子書彷彿父母最後的脊樑,變賣所有房產都要帶它們一起走——哦,誰知道呢?反正書也不值錢。但田芮笑知道,父母是真心實意捨不得。
老舍在《想北平》中吶喊:真願成為詩人,把一切好聽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血裡,像杜鵑似的啼出北平的俊偉。
田芮笑一介工科生,亦不會像詩人或歌手那樣書寫歌頌北京。要說的話,她是愛北京的,很愛,即便當初是因為無法讀港大才北上來京,但人很容易日久生情,哪怕是再破落的也有人愛,還生出個斯德哥爾摩症的專有名詞。
天光很快暗了下去。一個人的活動沒什麼有趣的,吃飯、看書、做瑜伽,下樓餵了貓,回來洗澡之後便可以睡覺了。
距離開學還有三天,明天她還有一場雜誌拍攝。
關燈躺下,一刷朋友圈,見到莊希未剛分享了這趟週末溫泉。而緊跟著下一條,就是找某位老冰塊要微信的c位發的。
被分解了半天的思緒碎片,彷彿倒退般重新拼湊復原。怨不得她——短短不到兩周,他出現得是不是太頻繁了?
田芮笑甚至不敢直接想起那個名字。
人在萬籟俱寂時容易做感性的選擇,比如,買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立一個不會達成的目標;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微博首頁;訂一張車票去遠方看一個很愛的人。
田芮笑在這一刻,選擇起身開啟筆記本,往搜尋框輸入「浦越集團」。
在高層簡介裡,莊久霖位列第五。證件照上,他身著黑色西裝,打藍色領帶,眼神銳利,英氣逼人。
田芮笑從一眾年長的高層中點開最為年輕的他,一小段介紹躍入螢幕。
不知不覺地,她輕輕念出:「……倫敦大學學院計算機本科,upenn經濟學碩士……曾在紐約供職於高盛、後任香港摩根史坦利vp……」
真是一份閃光熠熠的履歷。
除了上市公司所強制披露的那些,網上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