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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某位信仰神父的好心人捐助的學校。
為了能讓孩子更幸福的讀書,也為了完成自身某種的成就感。
樓下操場學子打鬧,各年級混在一起,只有高三這棟樓稍微安靜一些,畢竟都是些奮戰在高中和大學之間跨越鴻溝的獨木橋上的勇士,不拼命往前擠,只有踏不進大學的命。
胡思亂想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莫寒最後一節英語課,老師是一位守時的刻板女人,嚴肅專一,做事一板一眼,絕不拖學生的堂,託她的福,莫寒能避開放學後人潮擁擠的樓道,暢通無阻地下樓。
池南的教學樓離校門口遠一點,放學打鈴後,莫寒下樓和池南從班裡出來的時間契合,不多不少。
兩人照常一句話也不說地一前一後走著。
池南十四歲,腦袋瓜聰明的很,個子也飈的迅速,除了臉還兜著小少年的稚嫩,放路上誰能想到這娃已經上高二快高三了。
提起池南念書的天賦,莫寒自愧不如,不是說自己笨,而是在年紀上就輸給了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儘管他這個年紀較同齡也是被別人追尋身影的人。
莫寒將只留給自己背影的池南一遍遍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心裡五味雜陳。池南好久不跟自己說話了,連哼哼的聲音都不給自己留,每天上學放學在一起的時間挺長,就是看不到臉,弄得他都快忘記池南長什麼樣了。
前面拐彎進了小衚衕街道,街道邊上都是住宿的人家,聲音吵,地上也不怎麼幹淨,垃圾到處亂扔。以前每到這個衚衕,池南總是逃離般地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今天反了常態,慢悠悠地閒晃,雙手插進口袋裡,腦袋左右四晃,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走了一會,池南在一個堆滿垃圾,臭氣熏天的石砌垃圾處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竟將手伸到垃圾裡。
從莫寒的角度看,池南一雙乾淨白皙的手正伸到蒼蠅亂飛,細菌叢生的垃圾堆,這是何等的不和諧!
莫寒眼神一頓,跟後跨著步子走過去,他倒要看看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孩要做什麼。
那麼髒的地方,他都下得去手。
莫寒數步站到池南身後,躍入眼簾的是一隻髒兮兮的黃毛狗。
&ldo;柴犬?&rdo;莫寒輕說出聲。
這隻狗看起來似乎被人虐待過,原來應該柔順毛絨的肚子上縱橫交錯著幾道長長的劃痕,似刀傷卻又不像刀傷,傷口已經結痂,卻仍能看見血紅的印記。
許是在垃圾堆邊待久了,柴犬的身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怕是流浪在這很久了。
池南細嫩,骨節分明的手愛憐的逗弄著它的下巴,瘦巴巴的柴犬也彷彿感受到他的心疼,擺弄著腦袋輕輕蹭他的手掌心。
莫寒皺著眉頭,一把拽起池南,將人拉離這骯髒的地方,柴犬被這一動作嚇得魂飛魄散,受了驚天恐嚇似的,嗷嗷叫躲遠了些。
&ldo;這狗有多髒你知不知道,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菌,你就敢這麼碰他?!&rdo;莫寒吼道。
池南提上因莫寒的動作滑下肩膀的書包帶,叛逆地說:&ldo;管你什麼事?髒我也不髒你,少管閒事!&rdo;
莫寒真的不在乎池南對他的態度,但是來歷不明的狗真的有可能攜帶駭人的病菌,他有責任提醒他,沒想到他還不領情。
&ldo;這垃圾堆雜亂什麼都有,萬一染上病怎麼辦?&rdo;
池南一下子露出嘲諷的笑容,翻上去的眼珠充滿惡意:&ldo;染病?我一不亂搞,二不去賣,潔身自好,染哪門子病?&rdo;
話語字字戳心,另有深意,指桑罵槐地指向某個人。
莫寒不可思議地目視他。池南到底知道多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