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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潭非濂的眼眸冰冷陰沉。
許弈聞言猛地回過神來,他不知道沒有禁錮的潭非濂會不會聽自己的話,只下意識厲聲開口:“不能殺人!”
許弈拽住潭非濂的衣襟:“不許殺人!”
潭非濂神色變換而後朝許弈笑了笑,“好。”潭非濂乖巧道。
話出口的瞬間他的眼神也變的柔和淹去了殺意。
許弈呼吸綿沉,他驚悸過來。
潭非濂……好像會聽自己的話。
沒有任何桎梏,潭非濂會聽自己的話……
為什麼?
許弈抬眸與潭非濂對視。
潭非濂臉上少有稚氣,但符合年紀那種青春桀驁與之完美適配,在陽光下他的眸相對較為淺,好似半透琥珀,許弈幾乎沒有這麼認認真真看過潭非濂,確實比寥寥一眼要更加漂亮。
當意識到自己無法與潭非濂平視的時候許弈第一次清晰的意識到。
他帶潭非濂回來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許弈視線流轉往下停留在潭非濂的頸脖上。
那裡有剛剛高壓項圈劇烈收縮後留下的紅痕。
他的眉眼閃過一絲驚色。
不知道剛剛秦馴有沒有注意到潭非濂的頸脖,秦馴那人疑心如此重,若是起疑便會繼續查。
得早些想對策才是。
“怎麼解開的?”許弈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潭非濂而言,是聽一句,還是句句都聽。
他依舊搬出厲色的語氣問潭非濂。
“震掉磁場就行。”潭非濂一臉淡然地回答,說著又指了指別墅大門,“門也一樣。”
許弈:“…………”
潭非濂回答完便將許弈往懷裡抱。
“哥哥……”
“我剛剛就想抱你了。”潭非濂的聲音嘶啞像得了重感冒。
許弈動了動,換來的只是更緊的懷抱,越推拒便越窒息。
免得自己遭罪,許弈乾脆不推他了。
此刻的潭非濂過於危險,許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自己起殺心。
沒有項圈禁錮,許弈心中總覺得不安。
現在潭非濂正處於發情期,戾氣會比平日裡少許多,也就是說現在的潭非濂是最好相處的。
騙取潭非濂為自己所控,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下許弈只期望能與之和平共處。
他想不通母親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囑咐自己照顧好潭非濂。
“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這是母親的原話。
除了尋找當年的實驗真相之外。
保護潭非濂。
這是許弈多年來唯一做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許弈感覺到潭非濂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眼眶微微泛粉,突然就往自己身上貼,抱著蹭了蹭又拿鼻子吸嗅。
潭非濂的體溫在升高。
脖子上的紅痕也愈發明顯了。
有一處甚至勒破了血肉。
“知道我為什麼給你戴項圈嗎?”許弈突然開口問潭非濂。
潭非濂目光失焦一秒,“鎖著異種不都只有一種答案嗎?”
“當然是害怕,實驗室裡的人個個都不敢靠近我,儘管我帶著止咬器,他們都怕我,哥哥也害怕我對不對?”
潭非濂望著面前的許弈只覺得口乾舌燥。
他輕撫著許弈鬢邊的髮絲,“我不想戴項圈,也不喜歡戴止咬器,我聽你的話,別讓我戴。”
話語間潭非濂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靠近,清澈的眸渾濁了起來。
快要觸碰到許弈唇瓣的時候潭非濂張開唇,他看起來有些不清醒。
鏡花水月般朦朧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