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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蕭錯坐到炕桌一側,端起茶盞。
裴羽又問:「這是——給我的禮物麼?」
「玉佩是娘留給我的,翡翠白菜是祖上傳下來的。」蕭錯解釋道,「你是長媳、宗婦,應該由你保管。」
「哦。」裴羽笑開來,之後不由奇怪,「以前怎麼不給我呢?」難道是到今日才認可她的身份?
「忘了。」他說。
「……」這叫什麼理由?裴羽想起一件事,扁了扁嘴,看著他。
蕭錯喝了一口茶,見她像是不大高興,問道:「怎麼了?」
「我滿心以為,這是你送我的禮物呢。」裴羽不無埋怨地道,「可你也說了,這本該就由我保管。你還記不記得?成親當晚,我就送了你一枚戒指,你到現在都沒送過我一樣東西。」
「……」蕭錯第一次無言以對,有點兒茫然地看著她。
裴羽驚訝,隨後不知該哭該笑,「你不記得了?」那是她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他的,他居然不記得!那戒指呢?是不是隨手扔掉了?想到這兒,她氣得不行。
蕭錯解嘲地輕咳一聲,「我那天醉了。」
「……」裴羽默默地把兩個匣子收到床頭的暗格裡,想到衣服的事,轉去開了高櫃,捧出一大摞衣服,沒好氣地放到他身邊,「給你的。這次總不會忘了吧?」隨後便要轉身走人,她得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越想越不是滋味,要被他氣懵了。
蕭錯自知理虧,扣住她手腕阻攔,「你讓我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裴羽瞪著他。不論怎麼想,結論都是她自作多情。
「你怎麼能給醉鬼送禮呢?」蕭錯放下茶盞,笑著將她拉到面前,抬手撫了撫她氣鼓鼓的小臉兒。
裴羽更生氣了,扭臉看著別處,「我看著你挺清醒的。」
「怪我。」蕭錯將她的臉扳過來,「東西一定還在,大抵隨手放在了書房。」他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跟她說出個所以然,她不定要氣到何時,便難得的解釋道,「成親當晚,一群人灌我酒,真醉了,只是看起來如常。第二日去外院的時候,還是頭重腳輕。回想當晚的事情,記憶斷斷續續,連不起來。」
裴羽聽到末尾,情緒已經緩和下來,反過頭來擔心他,「喝醉了很難受吧?」
「嗯。」蕭錯捏了捏她的下巴,「那晚只是始終記得,我這夫人還沒及笄,要離她遠點兒。」
裴羽不由赧然,心想也真是難為他了,「那……我再送你個別的禮物。」隨後提出要求,「你也要送我一個物件兒,這件事一定要禮尚往來。」
真是小女孩兒心性,互送禮物有什麼必要?送來送去不都是自家的?蕭錯勉為其難地頷首,「想要什麼?」
這種事怎麼能這麼對待呢?她說出來的物件兒,他給她備下,那只是比打賞好一點兒。裴羽沒轍地看著他,「你知道什麼叫做不解風情麼?」
蕭錯微笑,「你呢?自認善解人意?」
裴羽垂了眼瞼,氣哼哼地嘀咕:「橫豎都比你強,你只會煞風景。」
「既然如此,」蕭錯眼中笑意更濃,語速慢悠悠的,一手勾過她,一手托起她的臉,「知道我此刻的心願麼?」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裴羽很自然地想到了早間的事,立刻磕巴起來:「你、你……」
「我怎樣?」蕭錯笑笑地審視著她。她用短短的時間,從生悶氣的貓變成驚慌失措的兔子,煞是有趣。
「你這是耍無賴。」裴羽徒勞地掙扎著,弱弱地指責他,話一出口,自己都為之訝然。蕭錯耍無賴,說出去誰會信?
不無賴的話,治不了你了。蕭錯腹誹著,視線鎖住她的唇,唇畔噙著一抹戲謔的笑。
裴羽身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