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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快腳步,匆匆走遠。
成國公夫人窩火不已,險些惱羞成怒。她瞪著蕭錯,「我只是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叫人來給她看看而已,你做的這叫什麼事?!蕭府能擔保我的女兒日後無災無難麼?!」
蕭錯淡漠反問:「不能又如何?」哪家閨秀嫁進蕭府,蕭府便要保誰遠離天災、一生平順麼?他要有那個本事,離成仙就不遠了。
成國公夫人聞言,瞬間氣得滿臉通紅,「說得好,說得好啊!我當初就知道,根本不該把掌上明珠送到蕭府這樣的火坑!那時你是有今日沒明日的情形,叫人每日擔心你被人尋仇暗殺或是自己玩兒命賠上性命。眼下你安穩了,便要把別人的性命擱在油鍋裡是不是?我們成國公府與你結親,根本就是瞎了眼!……」
蕭錯見她很有喋喋不休的趨向,淡淡地打斷她,「眼下我也不安穩,多少人做夢都想要我的命。」死在他手裡的人可多了,關乎人命的仇恨,可不是三兩年的光景就能淡化的。
「……」成國公夫人一時張口結舌,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怎麼一說話就像是打定主意氣死誰似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告訴她,她的女兒仍然是隨時會因為蕭府沒落而置身悽慘境地?
蕭錯微微一笑,目光如刀,「看著辦。今日這類事,沒有下次——除非您想看到帶來的人在蕭府血濺三尺。」他拱一拱手,揚長而去。
無聊了這些時候的如意、吉祥立刻精神一振,一左一右跟在他身邊,興高采烈地去往書房。它們最喜歡在書房的軟榻上睡覺,更喜歡書房裡多寶架上那些新奇的物件兒。
成國公夫人僵在原地半晌,不知何去何從。她要被氣得頭上冒煙了,第一反應是回府,把國公爺、兒女喚到面前,說說蕭錯是如何給她沒臉的。可是,那一個個的,說話從來都是向著蕭錯,且總存著點兒忌憚,今日也大抵還是要勸她不要惹蕭錯。
她跟他們數落過蕭府多少次,他們便跟她強調過多少次蕭錯的殘酷絕情。
以前真沒當回事,想著不論怎樣,蕭錯一個大男人,總要顧及著顏面敬著成國公府。直到方才,她才隱隱地感覺到,那年輕男子很有可能做出六親不認的事兒。
這讓她心慌。
「去聽風閣。」她快步向前。她要親口問問女兒,在蕭府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真過得低三下四的話,那還是早些與蕭銳分道揚鑣吧。如今和離不算什麼事,女兒要是過得實在不如意,那就和離。
裴羽聽得成國公夫人進了府門的時候,便在花廳耐心等待。等了多時,也不見人來,倒是有小丫鬟來通稟:「成國公夫人在垂花門外遇見了侯爺,說了幾句話,隨後去了聽風閣。」
「哦?」裴羽問道,「你可知原由?」
那小丫鬟在當時就在垂花門一旁,將二人的言辭聽得一清二楚,聽得裴羽詢問,便如實稟明。
裴羽笑盈盈賞了小丫鬟一把銅錢,心裡很是慶幸:這樣再好不過。蕭錯不這樣做的話,將吳氏強行逐出內宅的人便只能是她。
下人自然都會聽命行事,可成國公夫人一定會按著她質問、數落一番,她便是有話答對,態度也只能是和顏悅色——對文安縣主都沒脾氣,她可不敢指望自己能叫別人心生畏懼或忌憚。而以成國公夫人那個腦子,大抵不會打心底重視起來。要是那樣,她見到二夫人的時候,便是對方再明理,也總會打心底生出幾分不安。
不論怎麼想,這件事情上,裴羽都要感謝蕭錯防微杜漸。
她回了正屋,換了身家常的衫裙,坐在東次間的大炕上,繼續給蕭錯做衣服。
周媽媽、半夏、薔薇幾個卻是忐忑不安的樣子,一個一個上前來跟她說說閒話。
她起初一頭霧水,斟酌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