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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隔三差五的下一半日的雨,這情形越來越嚴重。今日終是磨得他心浮氣躁,耐著性子從速處理完軍務,回府休息。
進到府中的時候,是要回正房的。可是,想到自己那個一團孩子氣的妻子,覺得還是在外院躲清靜較好。
今日比昨晚更不想哄她照顧她,萬一情緒差弄得她又委屈生悶氣,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此刻,蕭錯略顯疲憊地斜倚著太師椅,把玩著一枚戒指。
和田羊脂玉戒指。
昨日他吩咐清風,看看能不能在書房找到戒指。今日回來,清風送上茶點的時候拿給了他。
他就問了一句,知不知道由來。
清風記得,說是他成親翌日一早隨手放到書桌上的。末了遲疑地問道:「到底是誰送您的?」
「忘了。」他當時半真半假地道,「我醉了。」
「的確。」清風釋然一笑,「那晚喝醉的人可不少,興許是哪個醉得不成樣子,把這戒指當做勸您喝酒的彩頭送您了。」
這戒指真就像是醉鬼送他的——他哪根手指戴著都不合適。
那個小迷糊。居然還好意思跟他鬧脾氣。
這樣想著,他不自覺地彎了彎唇。
「侯爺,」清風走進門來通稟,「夫人過來了,說有一筆帳存疑,要問問您。」
說起帳目,蕭錯自然想到了交給裴羽的那幾本帳冊,「請。」
清風應聲而去。
片刻後,裴羽走進門來。
蕭錯調整了一下坐姿,指了指書案對面的椅子,「坐下說話。」
裴羽笑微微落座。
清風走過來,給裴羽斟了一杯茶,隨後退出去。
「何事?」蕭錯問道。
「沒事。」裴羽老老實實地告訴他,「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找了個藉口。」帳目還沒算完呢,發現的問題算不得大事,與其說謊,不如說實話。
蕭錯沉默片刻,凝了她一眼,「看吧。」
「……」裴羽無奈,隨後真就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眼神關切地打量他的氣色,覺得他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凝著疲憊。
聽話到了這地步……蕭錯抬手攏了攏眉心。
裴羽問道:「侯爺是不是不舒坦?」
蕭錯反問:「想說什麼?」
「問問都不行麼?」裴羽低下頭,沮喪地道,「你又不願意理我了。我又做錯了什麼?」在他面前再不長腦子,他態度、語氣的不同,她還是可以區分的。
「……」蕭錯的手抬起來,放到桌案上,攤開掌心,「心裡不舒服。」
裴羽看到自己送他的戒指還在,不由綻放出驚喜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快就消散,「為何心裡不舒服?」
「你告訴我,」蕭錯問道,「我該戴在哪根手指上?」
這就是說,是很不合適。裴羽到此刻才驚覺自己送他這信物是一出鬧劇——成婚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他手指的尺寸,只是感覺他的手與哥哥相仿,便按照哥哥手指的尺寸請玉石鋪子專門做的。
傻事都讓她做盡了。
她萬般沮喪地低下頭去,尷尬、窘迫至極,真要讓她哭一鼻子了。只是因為在他面前,強行剋制著。
蕭錯看著她,微微揚眉,真有點兒擔心她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他想的很簡單,否認自己傷病發作,把這件事拿來說說,之後讓她安心回房。
可她這樣子……至於麼?
怎麼樣的物件兒不都是身外物?有什麼好介意的?
之後他意識到,她是太看重這件事。
新婚夜,她到底是怎樣過的?他真的記不清楚了。只是不難想見,她一定是很乖很羞澀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