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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衡的視線在簡戌身上掠過一秒,目光微閃,然後問:「手指上的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顏殊黛一下子就明白他的用意,狹長的眼尾微揚:「挺好的,沒留疤。」
其實遲衡是她最為滿意的一任前男友, 知情識趣,從不會對她提出什麼要求, 也不會過問她的行蹤, 永遠體貼地為她準備好一切等她回家。
如果不是她有結婚的打算,如果遲衡不僅是一個醫生, 那他們應該現在還會在一起相處得很融洽。
即便現在分手了, 遲衡也想著幫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他是最不會也最不喜歡撒謊的人, 卻為了她,兩次在簡戌面前扯謊話,甚至今天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簡戌聞言眉間一擰,幾乎要煙消雲散的愧疚感又被喚醒幾分,腦海里迅速劃過那天費淏說的一句遲醫生,緊接著不著痕跡地往遲衡臉上掃了眼。
遲衡,遲醫生?不錯,遲家二公子確是在醫院工作。
他會關注遲家二公子長什麼樣,卻不會去關注一個小小的家庭醫生長什麼樣,所以才一時沒將這兩個身份聯絡到一起。
可遲衡怎麼會屈尊降貴去當一個家庭醫生?
不過這個疑問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因為他遇到了讓他更棘手的問題——張若瑤也來了。
遲衡帶著他們二人在遲家辦婚宴的公共場合繞了一圈,在場的來賓自然也看到顏殊黛和簡戌站在一起的場面,童養夫一事現在還是茶餘飯後的談資,一時間八卦的眼神此起彼伏地往他們這邊掃。
即便是上前面對面打招呼,也默契地不問起他們二人的關係,畢竟誰都摸不清顏殊黛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更不會冒著觸黴頭的風險去調侃她和簡戌的關係。
雖然那天顏殊黛參加高珠展後就直接把珠寶帶走,但眼尖的富太太還是能憑幾個影片,就認出顏殊黛身上的項鍊和簡戌戴的胸針就是從一套高珠上拆下來的。
這不就明晃晃地告訴其他人——簡戌是她顏殊黛的個人私有物嘛?
幾個人就這一點揶揄起來。
一位富太太說:「簡長貴好歹也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捨得自己的孫子受這種屈辱啊?」
啤酒肚老總:「有什麼好捨不得的?難不成簡長貴還要因為一個不成器的孫子得罪顏家?換你你怎麼選?」
「你說的倒也沒錯。」
另一投資大佬:「你們還別說,簡長貴可不傻,要是這顏家和簡家最後真能聯姻,那他做夢都能笑醒。」
這段對話被一直躲在角落裡的張若瑤聽了去。
其實也說不上是躲,她是跟著何家母女一起來的,轉頭何太太就帶著何靈妤去拓展人脈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無所適從。
放眼望去偌大的一個宴會,人人都在問候故友結交新友,卻沒有一個是她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也沒有人願意主動來和她搭話。
這裡是不屬於她的交流圈子,就像是剛才,如果不是聽到那位富太太說起,她根本就不知道顏殊黛戴的項鍊和簡戌的胸針原本是組合在一起的一套高珠,更加意識不到顏殊黛背後極強的佔有慾。
可憑什麼呢?
憑什麼顏殊黛一出現就能受萬人簇擁,她卻只能待在這個角落假裝不在意來維持自己的一點體面?
一股濃鬱的自卑和嫉妒從張若瑤心底升起,顏殊黛不就是靠投了個好胎,生在顏家嘛?
顏家大小姐就能不顧他人意願,隨意折辱他人嗎?什麼童養夫,什麼所有物?
簡戌明顯是不願意的,是被強迫戴上那枚胸針,站在她身邊的!
他現在一定在心裡作嘔吧?張若瑤這樣固執地認為著。
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她因為沒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