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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湖是顏瑛的住處,紫園才是顏殊黛最常落腳的寓所。
作為顏殊黛的秘書之一,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最近這母女倆在鬧矛盾,剛才他還覺得費淏的問話是多此一舉。
沒想到現下這大小姐居然主動提出去見顏董,這簡直比公雞下蛋還稀奇!
楊宇心裡納悶,手上竟也忘了動作,還是費淏出聲提醒,他才慌慌忙忙地啟動車子。
一入庭院門,陳媽就趕忙放下手裡的簸箕迎了上來,喜笑顏開地說:「大小姐,你可算來了!顏董和先生天天唸叨你呢!」
顏殊黛點了下頭:「他們在哪?」
陳媽立刻回話:「顏董去公司還沒回來,先生在湖邊寫生,我這就帶您過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顏殊黛揮手,又對費淏說了句,「你也留下。」
「唉好,那我現在就去給顏董打個電話,她要是知道您回來了,一定十分高興!」
顏殊黛一走,陳媽就拉著費淏來到僻靜的角落:「大小姐不回來,你怎麼就不知道勸一勸吶?」
費淏輕笑了下:「表姨,大小姐要是能聽我的勸,那她還是大小姐嘛?」
原來這陳媽乃是費淏的表姨,費淏的父母在一場煤礦爆燃事故中不幸身亡,當時他還只是一個7歲的小孩,孤苦伶仃地從鄉下來到江城投靠親戚。
陳媽看了心酸,但她是顏家的保姆,吃住都在顏家,實在不能自行做主,只能帶著費淏去見顏瑛。
顏瑛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但也不是不通人情,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讓他離開,他又能去哪?
正巧那時顏殊黛剛要上小學,她自小個性高傲,顏瑛怕她在學校被孤立,所以也就讓費淏和她一同入學,讓她能有個伴。
費淏就這樣留在了顏家,一直跟在顏殊黛身邊,從升學到工作都是如此,現在也是她的助理兼保鏢。
顏殊黛獨自來到後院,沈齡舟果真在這湖邊作畫。
鼎湖顧名思義就是繞著湖邊建起來的一片別墅區,顏家便是那幾棟最靠湖的其中之一,視野最開闊,不像後排的房子,湖邊的風景都被遮擋了一大半,當然價格也是不一般。
沈齡舟是沈家獨子,可他卻無心經商,寄情於山水,和顏瑛結,沈家的產業也改了姓,一併由顏瑛管理,他呢,就只顧他的書畫,現今已是中國書畫院的副院長。
後院正對著湖泊,他時常在這裡作畫下棋,無人打擾,自由自在。
看見女兒,他放下手中的畫筆:「回來啦。」
顏殊黛站在他旁邊,看著眼前僅剩數筆就能完成的水墨畫,眉梢一挑:「就剩最後一點,不畫了?」
沈齡舟緩聲解釋:「這繪畫就講究的是專注,我哪能一邊跟你聊天一遍畫畫呢,就算是隻剩一筆也不成。」
顏殊黛已到而立之年,又掌管著顏玉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務,平日裡最是成熟孤傲,冷靜自持,卻偏愛拿她這個老父親逗笑取樂,像個小女孩一樣,仗著寵愛嬌縱任性得很。
只見她長長地「哦」了聲,故意曲解沈齡舟的意思:「原來是嫌我打擾到你,在趕我走啊,得虧我這個做女兒的一下飛機就趕來看你,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就遭人煩嘍!」
沈齡舟無奈地笑了笑,走到湖邊的涼亭,對顏殊黛招了招手:「還不快過來。」
「幹嘛?」顏殊黛站著不動。
沈齡舟坐下,手上拿起茶罐:「給我女兒沏杯茶喝。」
顏殊黛這才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在正對著沈齡舟的黃花梨圈椅上坐下。
茶過三巡後,沈齡舟才切入正題:「不生氣了?」
他這話指的可不是方才顏殊黛耍的小脾氣,而是她和顏瑛半個月前的那場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