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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為了招待你們,特地從鄰居家借的,我和玲兒不怕冷,已經習慣了這屋子的溫度,平時用不到煤爐,現在煤球多貴呀。”
陸地笑著,從衣袋裡掏出一疊錢塞到珍姐的手裡,“這錢你務必收下,以後凌菲來了,你得讓她吃的舒服,待的舒服,我一忙起來根本照顧不到她,拜託你了。”
“陸站長,你這,這太客氣了。”
珍姐笑呵呵的收下錢,陸地心疼的望了眼凌菲,雙目含情,抬了抬帽簷,說:“我得走了,等會我的司機來接你回家。”
“好”,凌菲垂下眼簾。
陸地伸長脖子,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凌菲不經意的瞥見他的手背上有血跡,血腥的氣味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她的內心一陣惶恐,在來之前,他在幹什麼?那是小蓮的血嗎?
她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勇氣,突兀的抱住他,傻傻的認為,她把陸地強留在這,小蓮的生命會得以在情報站的刑房裡殘喘。
“捨不得我走?”陸地的口氣是溫柔的。
“別走,你留下來陪我”,凌菲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背,在一個憎恨的人面前表現出不捨和甜蜜,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她忽的眼眶溼潤了。
珍姐笑著注視著這一幕,默默的轉身下樓。
“乖,我還有公事在身,等我忙好後再過來陪你”,陸地用他的額頭抵住她的,仿似頑皮的小孩子。
這時陪同陸地前來的軍官在樓梯上邊跑邊叫,“站長,站長……”
他衝到樓上來,看見凌菲也在,心存顧忌的有話不方便說的樣子。
陸地道:“沒事的,你說吧。”
“曹……”
陸地已明白他的意思,打斷他的話問道:“他出現了?”
軍官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我。”
陸地用他強而有力的手把凌菲推開,“我真的要走了。”
她的淚水並不奏效,凌菲更加的確定他急著去做的事情,情急之下,她吻上他的唇。陸地驚到了,他的眼神又喜悅又渴望,大概只有男歡女愛的時候,男人的意志才可能被擊垮,凌菲想著,毫不猶豫的解開旗袍的扣子。
像是心甘情願的獻身,無聲無息的纏綿,痛至心扉的噁心,得到的欣喜膨脹在陸地的心田,他在凌菲的耳邊呢喃,“凌菲,為我生個孩子。”
一行清淚從凌菲的眼角滑下,她閉上眼嘲笑自己,你這個愛哭鬼。
隔日的清晨,木琉拿著一封信來找凌菲,信封上沾滿泥土和汙漬,一副跋涉了千山萬水,歷盡艱辛才最終到達目的地的樣子,凌菲開啟一看,是滬森寫來的。他在信上說他已經到了海南,認識了一個朋友,名叫秋明,以前是在棗城開酒吧的,他們有許多的話題可以聊,雖然每日吃的粗茶淡飯,穿的是麻衣布衫,但他終於體會到了一種不同的生活,自由的,沒有壓力的,朝氣蓬勃的生活。
秋明,凌菲笑了,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三步五步便是海角天涯。整封信含蓄而隱晦,凌菲卻看的明明白白,她彷彿一直都懂他的心思,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終於果斷的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在他不再年少,不再輕狂,對愛情喪失激情的年紀。
凌菲仔細的將信又看了一遍,整封信裡,他沒有提到蒹葭一個字。
她問木琉:“周少爺只寫了這一封信?”
“給老爺太太也寫了一封,我聽小鳳講,少奶奶懷孕了,說是孩子生下來以後,會回來看看的。”
凌菲笑道:“真得恭喜他們了,離開了周家,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她把信裝好放進木盒裡,“木琉姐,夏姑娘和殷姑娘走了嗎?”
“走了,天沒亮就走了,走的時候氣鼓鼓的,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