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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新娘子對自己殺人供認不諱,故而成親禮殺人一案在知府衙門已初步結案,案件轉到了刑部,因案情明晰牽涉多條人命,基本可確定為死刑,然而死刑案件,還須與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審核,而新娘子同時又是拐賣案的重要參考證人,故而押後再判。
新娘子生父姓陳名帷,長子陳德,次子陳裕,三子陳浩,而他們名義上的母親,即陳帷的正妻在血案發生後便一病不起,被帶到刑部後尚未開審便陷入昏迷。
刑部的審訊室與東廠相比,並未明亮多少,只是因楚嶽峙不喜黑,故而比平日多點了幾盞燭火。
陳帷與三個兒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向高坐在上的楚嶽峙用力叩首,道:「草民參見安親王。」
「陳莊主,本王從前聽聞有人買妻,卻想不到竟還有買女子不娶而只將人關起,日日將人姦汙強迫其生子,不僅如此,如今你竟還賣女到教坊司,在你眼中,可還有王法?在你眼中,女子都被當成什麼了,貨物?還是牲口?」楚嶽峙端正的坐著,手裡仍舊拿著那暖爐,說話聲比平常還要冷上數倍,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將地上四人震得幾乎連跪都跪不住。
「安親王明鑑!草民冤枉啊!」陳帷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磕著頭就高呼冤枉,只是不知他到底有何冤可呼。
「冤枉?你喊得這樣大聲,本王倒想聽聽,你是怎麼個冤枉法。」楚嶽峙冷眼睨視陳帷,不緊不慢的說話聲教人一時也聽不出他是信還是不信。
「這,這,安親王明鑑,草民是有那瘋婦的戶籍與婚書的!草民,草民沒有買,草民是,是娶,娶了她為側房,只是,只是草民的結髮妻,一直無所出,這才將兒女過繼給正房。」陳帷一邊說,一邊還從懷裡掏出了那所謂的戶籍與婚書來。
楚嶽峙抬手示意,一旁站著的周楫便去接過了陳帷手裡拿出的戶籍與婚書。
「那你們幾個呢?」楚嶽峙並不急著看陳帷遞上來自證的證據,卻問那三個在陳帷身邊連頭都不敢抬起的三子:「你們的生母是側房,可本王派人過去時,那可憐的女子卻被關在昏暗的柴房裡,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心疼,不想為生母說幾句話,讓生母好過些嗎?」
「草民幾兄弟的生母雖的確是那瘋婦不假,可父親當年給她吃好的穿好的,她卻想帶著妹妹們逃跑,被抓回來後也毫無悔意,父親狠下心教訓了她一番,後來她便得了瘋病,父親這才將她關起來。之前,也並非關在柴房,只是因妹妹犯下慘無人道的血案,她聽到下人們議論,又再發病把大夫和下人們都打傷了,父親才會臨時將她關去柴房。」陳德是長子,已二十有二,一番話說得清晰明白,乍聽之下還頗有理有據。
然而楚嶽峙接過周楫呈上的戶籍與婚書後,卻是將之都直接扔到了地上,冷笑道:「有意思,戶籍在京的女子,卻說得一口南方話,生得比尋常京城女子嬌小不說,明明識字能讀書能寫字還懂音律,可這婚書上竟只是一釀酒師之女,門不當戶不對,酒莊裡最普通的釀酒師卻教出一大家閨秀。陳莊主,你是拿本王當傻子麼?」
楚嶽峙最後這句話話音剛落,陳帷便被嚇得手腳發軟,頭都磕不動了,只結結巴巴道:「草民不,不敢,安親王息,息怒,草民,草民就是跟,跟天借的,的膽,也不,不敢把,安,安親王,當,當……」
陳帷是斷不敢說出「傻子」二字,唯有往前爬了兩步,又道:「瘋,瘋婦戶籍雖,雖在京城,但,但她小時候,是,是在南方長大,所以,所以才,才會說一口,南方話。」
手爐被重重放到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楚嶽峙臉上的笑意更冷,道:「在南方何地長大?陳莊主可要交待清楚,本王才好派人去當地核查。」
陳帷當即啞然。
楚嶽峙的目光落到陳德身上,又道:「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