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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空氣裡，兩道頻率不同的呼吸交錯、同步、交錯……
不自覺地有些緊張，我把揹包抱在懷裡，緊緊地。
良久，看著前面三輛車依次離開，我忍不住打破這種略略尷尬的氣氛：&ldo;哎……我們不走嗎？&rdo;
&ldo;呵，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和我說話呢。&rdo;
這個語氣…… 怎麼和我剛剛偷偷嘀咕的語氣那麼像呢!
我端正坐著，目視前方，表情平常，心下的感覺無法形容。
嘴唇動了動，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閉緊嘴巴。
&ldo;……算了，系安全帶，走了。&rdo;
……安全帶
哦對，我沒系安全帶。
剛剛太緊張，連這麼多年的習慣都忘記了。
暗道自己沒出息，手忙腳亂地把安全帶拉出來，但是因為不熟悉設計，幾次都沒扣好。
驀地伸過來一隻手，指尖碰到我的手背，熱熱的觸感，一瞬，我猛地鬆開手看向旁邊。
他神色不變，仿若再平常不過。
細微的&ldo;咔嗒&rdo;聲響起，已經扣好了。
阻止自己胡思亂想，把右手藏在揹包後面，在包帶上蹭了蹭剛剛被碰到的地方，心裡的怪異感淡了一些。
&ldo;謝謝。&rdo;忽略&ldo;咚咚&rdo;的心跳聲，我慢慢平靜下來，禮貌地道謝。
&ldo;客氣。&rdo;隔了一會，他亦禮貌回道，語氣有點冷硬。
看吧，我就知道我們倆單獨一起一定會冷場。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車裡的氣氛尷尬到我連呼吸都在刻意放緩。
天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要坐副駕駛！
為什麼不坐後排呢？
後排多好，隔著座位多自在。
越想越懊惱，不自覺把額頭磕在車窗上。
&ldo;想什麼呢？&rdo;
&ldo;想剛剛為什麼不……沒、沒、沒，沒想什麼。&rdo;
好險，差點說實話。
轉過頭心虛地用餘光瞄了瞄他，畫蛇添足地解釋：&ldo;我在看外面呢。&rdo;
他沒應聲，卻提起之前的事：&ldo;我說你怎麼還是這麼笨，連個安全帶都系不了。&rdo;
&ldo;……&rdo;
&ldo;笨&rdo;這個字，其實是我們兩個以前日常談話中出現頻率最多的字。
我反射弧比較長，有些東西一時理解不了，他最常用的句式就是&ldo;你怎麼這麼笨，這個都不會&rdo;。
他呢是總會大腦短路。
有一次課間我和秦婉討論星座，上課前就順嘴問了他一句：&ldo;熙晨，你是什麼座的呀？&rdo;
他當時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一副&ldo;你是不是傻&rdo;的表情，理所當然地回&ldo;當然是肉做的了&rdo;。
類似這樣的場景數不勝數，我就偶爾會叫他&ldo;大笨蛋&rdo;。
因為這個字和他一如既往的嫌棄語氣帶來的熟悉感，我慢慢放鬆，像以往一樣反駁：&ldo;你才笨呢，主要是這個安全帶太不好扣了好嗎。&rdo;
他輕笑一聲：&ldo;自己笨還不承認，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