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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看向明粢的目光裡，依舊有難掩的敵意。
明粢福至心靈：&ldo;你喜歡他?&rdo;
原汀勉強扯起嘴角：&ldo;不知東君竟有炫耀勝利的惡質。&rdo;
明粢並不辯解，他遠播的是兇名，實際性格還算是溫和，原汀話裡帶著無傷大雅的刺，他也無意計較。明粢是樓嵐起的敗寇，但他不介意被另一個敗者誤為成王。
明粢讓出一塊地方，示意原汀坐下。泰恆塔兩扇門，兩個神君各倚一邊，淺薄的交情在他們之間挑不起任何共同話題，最終還是要說回樓嵐起。
明粢的問題近乎揭人傷疤：&ldo;為什麼喜歡他?&rdo;
原汀冷淡地瞥了明粢一眼，明粢是誠心發問，然而原汀聽來卻像挑釁：&ldo;你呢?你又為什麼喜歡他?&rdo;
原汀站起來，撣撣衣擺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和褶皺，輕輕地敲了敲黑漆的門板。
明粢和他一起屏息等著。沒有回應，樓嵐起不願善待他的敗寇。
原汀自嘲地笑了笑，轉身離去。明粢倚靠著門，半晌，他伸出手，輕輕貼在門板上。
塔裡悄無聲息。明粢正要收回手，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細微的震動‐‐樓嵐起在裡側叩門：&ldo;篤篤篤&rdo;。
天界沒有金盞花，明粢想了想，問塔裡的人：&ldo;你想吃什麼?&rdo;
他也不指望能得到樓嵐起的回應，只叮囑道：&ldo;我很快回來。&rdo;
天界出入大多透過四方門，騰蛇門不屬四方之一，加之大多數時間都開向人間，一派千萬年如一的淒涼。
明粢看門衛在記錄本上寫下一行：&ldo;東君，真身降臨，往人間&rdo;。往上看，上一條是：&ldo;雲中君、司籍，真身降臨，往仙天&rdo;。再上一條，就是他和樓嵐起一切糾葛的開始：&ldo;雲中君，真身降臨，往人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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