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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店略有不同,檔次高了一些,並非街邊速食一類。他在不大的店內功能劃分清晰,七八套桌椅次第擺放,中間還擺放了一套古樸的藤製沙發,地上鋪了精緻的手工地毯,對著吧檯的藤茶几上,放了晶瑩剔透一個大玻璃瓶,裡面次第插上幾株長條白色人工花。牆上四周掛上風格抽象的民族畫,甚至還有形象猙獰的臉譜,整體看起來頗有特色,但卻又沒另類到令人望而卻步。這樣一來,顧客定位便從學生群上升為附近的小白領,價格也漲了一倍有餘,消費群體固然因此而變少,但卻也因此而變得固定起來。
周子璋走過樓梯中間段時,鐵絲纏邊的花框窗戶外面正探進來一株茂盛的玉蘭樹,時值春天,粵地玉蘭花此時正悄然吐著小巧雪白的花苞。此時街市嘈雜之聲撲面而來,聊天的,打麻將的,討價還價的,各式各樣,莫衷一是。遠處,不知誰家又開了粵劇唱段,依依呀呀的花旦尖利之聲直直飄來,似乎唱的,又是那一出亡國公主的帝臺春。
周子璋腳下發虛,精神疲倦,他已經連續失眠了好多天,沒有辦法入睡,躺上床就睜著眼到天亮,並不是在確切地回憶什麼,或是在具體地恐懼什麼,就如他跟黎珂所說的,他覺得自己連想起林正浩或者是霍斯予的時間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真的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了,可是還是睡不著。沒有辦法睡著。
似乎心裡頭,那個以往構成秩序的框架崩塌了,一切都絮亂無章,但是你茫茫然四顧,卻又找不出具體從哪個地方開始重建為好。
突然之間,他腳底一滑,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惶恐間急忙伸手撐住,結結實實地壓到手背上,登時一片火辣辣的疼。之前肋骨和腿骨處受的傷,此時又隱隱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到舊患了。周子璋疼得呲牙咧嘴,狼狽地爬起來,此時廚房和樓上咚咚咚地衝出來兩人,兩個焦急的聲音分別傳過來:&ldo;周哥,你怎麼了?&rdo;
&ldo;子璋哥,你沒事吧?&rdo;
黎簫精緻的臉龐上儘是惶急和不知所措,漂亮的黑眼珠裡已經蒙上一層淚霧,相比之下,黎珂冷靜多了,伸手扶著他,說:&ldo;簫簫,快點幫忙。&rdo;
&ldo;哦。&rdo;黎簫乖乖地應了,跑過來跟黎珂一人一邊,將周子璋扶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周子璋動動腳踝,一片刺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ldo;子璋哥你哪裡疼啊?&rdo;黎簫圍著他團團轉,&ldo;有沒有事啊,怎麼辦?疼得說不出話了?糟了糟了,珂珂,子璋哥會不會又把骨頭給弄斷了?&rdo;
&ldo;別胡說了。&rdo;黎珂好笑地打斷他,蹲下來脫下週子璋的拖鞋,看到右腳踝上一片紅腫,用手捏了捏,換來周子璋幾聲痛呼,沒好氣地說:&ldo;看吧,讓你別下樓,還沒醒透呢急什麼?這下摔了吧?我看八成是扭了,不是我說你們,這樓梯本來就陡,你們還天天沒事擦它,乾淨頂個屁啊……&rdo;
&ldo;行了,老房子,本來就多小動物,再不經常打掃,你想成老鼠窩,哎呦,你輕點……&rdo;周子璋倒抽一口氣,黎珂鬆了手,拍拍手掌說:&ldo;我搞不定,上醫院吧。&rdo;
&ldo;不用吧,就這點小傷……&rdo;周子璋極其不願去公眾場合,尤其是醫院,聞言立即搖頭。
&ldo;去吧去吧,拍個片,確定骨頭沒事才好。&rdo;黎簫在一旁熱心地勸。
&ldo;醫院很貴的,&rdo;周子璋皺眉說:&ldo;簫簫,去對門藥店買兩盒跌打藥膏來貼貼就成了。&rdo;
&ldo;咱們不短這百把塊錢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