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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稱丈夫不會自殺,所以待她心情稍微平復,我便問她:“你先生是在宿舍裡住嗎,怎麼這麼夜還會在這裡?”
她邊擦眼淚邊搖頭:“不是,阿雄在家裡住,平時很少會留到這麼晚。半個月前楊會計突然死了,因為一時間沒能找到人接手他的工作,所以阿雄這幾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接著,她帶著哭腔繼續說:“阿雄的父親死得早,他又是家中長子,所以十來歲就已經挑起家庭的重擔。這二十多年來,他做過搬運工、泥水匠,還做過水電工,可以說什麼苦頭都吃過。但他從來也沒抱怨過一句,不管有多困難,他也會咬緊牙關挺過去。現在他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而且我們的兒子還在唸書,他怎麼可能掉下我們不管呢?”
梁雄的兒子也插話說:“爸是絕不可能自殺的,他平時經常教我,做男人一定要爭氣,要讓家人過上最好的生活,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讓老婆孩子吃苦!”
雖然梁雄的妻子及兒子都認為他絕不可能自殺,但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他又的確是自己從辦公樓的樓頂跳下來的。最起碼,悅桐花了不少功夫也沒找到他被人推下樓的證據。樓頂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身上也沒有人為造成的傷痕,甚至連衣服也沒有因為拉扯造成的撕裂。
雖然悅桐沒找到死者被推下樓的證據,但她發現樓頂除了死者的鞋印外,還有另外一組鞋印。按理說,樓頂平時應該鮮有人踏足,所以這組鞋印很可疑,或許鞋印的主人就是致使死者跳樓的元兇。可是,誰能逼使死者跳樓呢?
“差點忘記了,給你。”正在做取證工作的悅桐,突然把一份報告遞給我,是吳越的親子鑑定報告。
在翻查這份報告之前,我於腦海中對案情作了一番分析――假設吳越其實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兇手或許就是梁雄。這就能解釋石磊所遇到的怪事,以及其它相關的問題。
一個星期前我所見的吳越,可能並非吳越本人,而是其兄弟。之所以這個推論,是因為每當我問及有關他在洛克公司工作的情況時,他總是回答得非常含糊,彷彿從沒在此工作過。
如果以上假設成立,那麼我所見的吳越極有可能就是迫使梁雄跳樓的兇手!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吳越跟吳光並非父子關係的前提上,如果他跟吳光的DNA能對上號,那麼他就是吳越本人,他根本沒有遇害,我的推論當然就不成立了。不過,我對自己的推論還是蠻有信心的。
然而,當我滿懷信心地翻閱報告時,卻發現他們兩人的DNA吻合程度達%。如此一來,我之前的推論就完全落空了。雖然事實以擺在眼前,但我還是想為自己的推論尋找據理,於是使對悅桐說:“他們真的是父子關係嗎,會不會是叔侄呢?”
悅桐以鄙視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不可能!就算是兩兄弟,DNA的吻合程度也就只有%,叔侄就更低了。所以,我能肯定地跟你說,你送來的那兩個樣本肯定是父子關係。”
這宗案子有夠懸的,剛理出一點頭緒,馬上就發現是錯誤的。雖然此刻我的思緒較為零亂,但還沒到不懂得思考的地步,我發現洛克公司的總裁霍華晨並沒有現身。在公司裡死了人,怎麼說也是件大事,可是總裁竟然不露個面,只讓李希這個經理在現場處理一切事項。
“阿慕,你看看這個?”悅桐打斷了我的思路,給我遞上一部用證物袋裝著的手機,“死者墮樓前應該在打電話,因為手機在他手上,所以沒有被摔壞。”
我翻查手機的通話記錄,發現最後一個撥出電話的通話時間,跟法醫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相當接近,極有可能是死者在出事前撥打的。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我當然不會放過,立刻仔細查閱。
第六章 牆的秘密(下)
撥出的電話在電話簿裡的名字為“HH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