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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寵妾滅妻。何況吳家老太爺雖早去世,兩個兒子卻都官途頗順,這樣一門好岳家也不可得罪。若不是阮夫人動手扇了阮麟耳光,他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叫麒兒從書房出來罷,些許小事,不必鬧這般大。”
“不行!”阮夫人怒火上頭,“你看看那蘇氏把兩個兒子教成什麼樣子!張揚跋扈,隨意生事,打彈弓竟然還用金彈!這種敗家子,將來能有什麼好!”
阮海嶠這下登時翻了臉:“不過小孩子玩鬧罷了,你休要小題大做!”好歹他也只有這兩個兒子,誰喜歡聽見自己的兒子被叫做敗家子呢?
“我小題大做?”阮夫人氣得幾欲昏倒,“他與人家素不相識,拿起彈弓就打,打過了還不算,還要用那弓弦去抽人!我孃家是不如你國公府勢大,可也不是白白讓人欺侮的!這件事你若不處置,我就處置!”
砰!阮海嶠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待如何處置?難道你還想把孩子打殺了不成?難怪蘇氏病了你也不給參,你是盼著他們孃兒仨死了才好吧?”
阮夫人脫口而出:“一個賤婢,死就死了!難不成你還敢為了她休我?”
阮盼自父親回來,就在隔壁屋子悄悄聽著,眼見阮夫人開始還好,後來越說越是扯成一團。本來此事自然是阮家兄弟有錯在先,可是母親道理講不清楚,反而扯到蘇氏身上去了,若說上今日不給人參的事,恐怕有道理反成了沒道理,連忙叫丫鬟取了一盅蓮子粥來,親自捧著進去。
碧璽正在著急,見姑娘來了不由大喜,連忙打起簾子:“姑娘來了?”
女兒既進來,阮海嶠自然不能當著女兒的面與妻子爭吵。何況妻子雖有些糾纏不清,這個女兒卻是最懂事最貼心的,當下臉上也露了一絲笑意。
阮盼只當沒有看見母親臉上的淚痕,將蓮子粥捧到父親面前:“娘就知道爹爹今日又要吃酒,特地叫廚下煮了蓮子粥。瞧爹爹這一身酒氣,先喝一碗粥再用飯,心裡也舒服些。”
阮海嶠接了粥,嘆道:“還是我兒懂事孝順。”
阮盼微微笑了笑,轉身過去攙扶阮夫人:“娘好好地陪爹爹用飯,這大半日水米不進的,若是身子不舒服,明日去外祖母處送藥的事,還是女兒去罷。”
阮海嶠聞言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送什麼藥?”
阮盼輕嘆了口氣:“表妹被二弟用弓弦抽在臉上,當時就起了一道紫痕。母親忙著叫人找出了雪蓮化淤膏,只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場。”
雪蓮化淤膏對於青腫之傷極有療效,但若是傷口破了皮就不能用了。阮海嶠聽見兒子竟然抽傷了人家姑娘的臉,不由得臉色也有點變了。小孩子打鬧不算什麼,但姑娘家傷了臉可不是小事,忙問:“傷的是你哪個表妹?”
阮夫人冷笑一聲:“老爺這話有趣,想來若傷的不是我大哥的女兒,便可以無事了?”
阮海嶠臉上也不由得紅了一紅。他倒沒有想著無事,但若抽傷的是吳若釗的女兒,那麻煩當真就大了,若傷的是來吳家投親的兩個姑娘,總歸能稍好些。
阮盼輕嘆道:“傷的是喬家表妹,外祖母最心疼的……”
阮海嶠也知道喬家姐弟是吳若蓮所生,當年顏氏就最偏愛這個女兒,如今——心裡一煩,不由得拍了拍桌子:“這兩個孽障,真是無法無天了!”
阮夫人心中暗喜,忍不住道:“早跟老爺說,蘇氏教不出什麼好的來,老爺只是不信。便是風風光光抬了姨娘,爛泥總是糊不上壁!”
阮盼暗叫不好,想攔母親都來不及,果然阮海嶠眉毛一豎,怒道:“你說得好聽,當初叫你抱來養,你又不肯!”
一句話拱起阮夫人舊仇新恨,銳聲道:“賤婢生的賤種,也想掛了嫡出的名份,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