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鄭大夫都說了,只要將養到年後,自然會好。”
吳氏苦笑道:“孃的身子,自己難道不知?只今年有人祭灶了,娘看著也高興,去了地下,也對你爹有個交代。”
綺年再也忍不住,撲在吳氏懷裡哭了起來。忽然如鸝匆匆進來道:“太太,姑娘,京城裡舅老爺打發人過來了。”
綺年出去的時候,只見一個管家一個婆子,在廳上與楊嬤嬤說話,見了綺年連忙起身行禮:“給表小…姐請安。”
楊嬤嬤抹著眼淚道:“姑娘,這是劉管事,這是劉嬤嬤,都是舅老爺家裡得用的人,太太出閣前也伺候過的。因少爺出去了,這才請姑娘過來。”
綺年忙讓兩人坐下,劉管事遞上吳大老爺若釗的親筆信。原來吳若釗接了信,得知妹妹因無子被族中逼迫,當下打發了劉家夫婦,又帶了幾個下人忙忙的趕來,囑咐若是在這邊過得不自在,就一家子都回京城。
楊嬤嬤看了信,不由得又掉下淚來:“可憐我們太太的身子……”
正說著,就聽如鸝在裡面驚叫:“太太暈過去了……”
吳氏到底是沒能撐到看著周立年祭灶,才不過進了十月她就撒手去了,終年也不過才三十八歲。
綺年未滿父孝,又添母孝,一身的縞素,更襯得臉色蒼白。楊嬤嬤哭得死去活來,比當初週二老爺過世還哭得厲害,以至於吳氏尚未下葬,她已經不能起床了。
幸而有周立年,摔盆扶柩守靈,一絲不苟。李氏雖然是個寡婦不能出門,卻也在內宅裡幫忙。劉管事夫婦一邊忙著喪事,一邊派人趕回京城報信。之前吳若釗雖然有意把妹妹和外甥女接回京城,但如今吳氏已去,綺年身帶重孝,這邊又立了嗣,事情只怕又要兩說了。
冷玉如跟著母親來弔唁,陪著綺年坐了一會,低聲嘆道:“伯母的身子早就……你也該節哀,哭壞了,伯母地下有知也不安的。我是一過除夕就要往京裡去了,你,你務必自己保重身子才是。”
綺年哭得雙眼通紅,聞言勉強拭了淚道:“京裡不比成都,你也要小心才是。”尤其是鄭姨娘,還不知會鬧出什麼妖蛾子來。
冷玉如苦笑一下,道:“聽說你舅舅派了人來?雖說已經立嗣,到底不是親哥哥,我倒覺得若你舅舅真心接你去,去了也好。”遲疑片刻道,“進了京裡,說親也……倒比這裡強些。”
若是平常,綺年少不得要笑話幾句,畢竟未出閣的姑娘談這些事不合宜。此時卻是誰也沒有什麼心情,只道:“多年未見,也不知舅舅舅母是什麼脾性。”過去了,就是寄人籬下。
冷玉如沉吟片刻,道:“論理我不該說,只是聽說伯母曾許過家業平分?不如趁著你舅舅家的人在這裡,清點了伯母的嫁妝帶走。若是你不入京,只怕日後人家計較起這些來,當真把你的東西分去一半。”她苦笑一下,“女子若是無嫁妝傍身,這日子便難過了。”
綺年知道她這是有感而發。冷太太孃家貧寒,出嫁時雖然說是有些嫁妝,其實全是拿聘禮充的數,這事兒一直被鄭姨娘明裡暗裡的譏刺,總說一個做正妻的,嫁妝上跟個妾一樣分文無有,還充什麼大房。如今冷家眼看著要因攀上了恆山伯鄭家而高升,鄭姨娘就更加的居功自傲了。
說起吳氏,綺年忍不住又想落淚,好容易忍住了,道:“我看哥哥並不是要這些家業。”周立年那天說的話,她反覆琢磨了幾次,才隱約明白周立年要的是和吳家的親戚關係,將來在入仕之事上有所助力。
“哥哥他——是個有志向的……”野心也算一種志向吧。綺年幾乎可以肯定,在周立年考中舉人之前,他不會提任何要求,等他要考進士了,吳家就用得著了。
“有志向自是好事。”這畢竟是周家事,冷玉如也只是說一句罷了,“將來若做了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