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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毒可以讓海蛭拔除,興許這個法子也可用來救尹大哥?
她一喜,急忙跑到方才上岸的那片淺海中細細搜尋,但一無所獲。又想:興許別處會有?於是一路行去,將長長的一段海灘全仔細地翻尋了個遍。
原來海蛭非但數量稀少,且只在深海里活動。方才的那一尾,是在深海中便已吸住了她足背。此時她只在淺海中尋找,自是無用。
徒勞了好一會兒,晏荷影牽記著尹延年,不敢再耽擱,匆匆回去,見只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中毒的症狀更厲害了,滿面通紅,呼吸急而淺,手足微微顫抖,而胸口的那片青紫已向四面蔓延。她雖不識醫理,但也曾聽家人說起過,這青紫若蔓延至心口,毒人心臟,那中毒的人就救不了了。
她雖然慌亂,但卻已有了主意:他若死了,那我還怎麼活得下去?遂拔束髮的銀簪在傷口上割了個十字,然後俯身,毫不猶豫地一吸,將一口毒血吸了出來,立刻吐在地上,俯身再吸,吸第一、二口時頗為艱難,待吸到第七、八口時,見青紫消減了許多,而吸到口中的毒血的腥臭味也漸漸淡了,血色也轉作了鮮紅。她大是欣慰,好了,看來這個法子真的管用。但她耳中卻開始“嗡、嗡、嗡”地響了起來,像有大群的蜜蜂在飛舞,同時眼前一道白光,倏忽而來,倏忽而去,四肢也軟了,只想躺倒,好好地歇上一歇,若能閤眼,睡上一覺,那就更好……
她心中掙扎:荷官,不能睡的,毒血……還沒吸淨,你要……睡了,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但她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頭一傾,伏在尹延年胸前,昏睡過去。
夢中見父親穿著平素的團紋長袍,坐在府裡雪姿堂正中的太師椅裡,向自己招手道:“荷官,快來,為父好想你呀,你這個淘氣的孩子!”乍見慈父,她驚喜交集:“爹,爹!”及至近前,父親忽然變成了王玉傑,獰笑道:“小荷妹妹!”一把擒住她的雙肩,“不如咱倆快活快活?”她大驚,嘶聲呼救:“尹大哥,快來救我,快殺了這個惡人!”
忽覺有人輕晃自己的雙肩,同時柔聲寬慰。她驚惶睜眼,見一雙明淨動人的眼睛,正焦急地凝注著自己。這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一時一刻都無法忘懷的尹延年。
見晏荷影醒來,他舒了口氣道:“呵!謝天謝地,你可總算是醒了,若再不醒,我可真的要去跳海了。”話方出口,意識到自己情急失言,怕她會看到自己的窘態,忙轉頭道,“晏姑娘,感覺好些了?”
她仍一陣陣的眩暈,無力說話,只閉眼輕輕地“嗯”了一聲。尹延年探了探她的前額,笑道:“太好了,熱退了。我熬了點兒魚湯,”側身把一節竹筒送到她嘴邊道,“喝一點吧,這樣身子才好得快。”
她雖沒半分胃口,但仍勉力張嘴,一點一點將一竹筒魚湯全嚥了下去。湯雖無鹽,味道卻甚為鮮美。尹延年欣慰地笑了,輕輕放下她,柔聲道:“好好睡一覺吧,我就守在這兒,什麼都不用怕。”將一件長衫覆在她身上。
她又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有多久,耳聽得有“噼噼啪啪”的聲響,還有人在低聲哼唱,細辨歌詞,是:“……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無言萬樹春。一塘火,一竿身,世上如我有幾人?”
她側臉一看,見身周青石突兀,甚是高闊,原來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裡,身旁一堆木柴燃得正歡,烘得整個洞內暖意融融。尹延年側坐在她身旁,持一根串了幾尾魚的樹枝在火上炙烤,神情甚是舒暢。一轉臉,見她正含笑注視自己,心中歡喜道:“我把你吵醒了?”
“尹大哥,我們這是在哪兒?”晏荷影問道。
“是個荒島,除了你我,一個人都沒有,幸好有泉、有樹、還有鳥獸。唉,這些天,那些鳥獸可遭了殃了,我大開殺戒,可沒少殺生。”她這才發覺,自己身下墊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