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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許昉心疼地把賀祈緊緊圈在懷起,輕輕撫他的背,柔聲說:「別怕,哥哥在。」
「嗚嗚嗚……奶奶,我想找奶奶。」許昉側頭看了一眼,剛剛一直在旁邊站著的一個小男孩兒突然開始大哭。
他剛來就看見這個小孩兒了,因為他有一雙跟賀祈一樣明亮的眼睛。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向瑾竹還是站在那個地方,她招招手,示意許昉把賀祈帶過來。
「弟妹,你好歹等老人下葬。」賀祈的二伯走過來,有些不悅地看向她。
聞言,向瑾竹嗤笑一聲,「弟妹?你叫誰呢?」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猙獰,「我答應你們讓小七來見最後一面,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你們賀家有什麼事情,找得上我!?」
「能不能少說兩句,老人屍骨未寒,你們在這兒吵像什麼話。」一個中年婦女不悅地看向他們,滿眼不耐。
對,就是這種眼神,當年也就是這種眼神,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紮在向瑾竹的身上。
「又是我的錯是吧?!你們賀家一個二個都是畜牲嗎?你們怎麼怪得到我頭上!」
「騙人的是我嗎!?出軌的是我嗎!?」向瑾竹大聲喊叫,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幾秒過後,她突然直直地指向一對站著的母子,本來還在大哭的男孩兒被她嚇得往媽媽身後躲了躲。
「你們說!你們來說!你們說這是誰的錯!?你們為什麼不說啊?為什麼啊?」到最後向瑾竹嗓子都喊啞了,只是不停地重複,「為什麼不說啊。」
動靜實在是鬧得太大,醫生忙把人往外拉,「這裡是醫院,女士,您冷靜一點。」
向瑾竹突然開始大笑,「我自己就是醫生啊,我不知道這裡是醫院?我就是要鬧!你們賀家最好永遠也別安寧!」
「夠了!!」男人面色痛苦,眼眶發紅,他上前一步直挺挺地跪在向瑾竹面前,「是我們欠你,但是求你,先別鬧了,讓媽走得安寧一點。」
賀祈跑去抓她的手,哆嗦著喊「媽媽」。
向瑾竹猛地打了一個哆嗦,彷彿面前的人是什麼洪水猛獸,她尖叫一聲,狠狠甩開賀祈的手,「滾!!滾遠點!」說完便踉踉蹌蹌地轉身離開。
跪在地上的男人開始抽泣,嘴裡不住地說著:「造孽啊,造孽啊。」
許昉看著失神的賀祈,心疼得揪在一起,他緩緩走到賀祈身邊,像之前無數次那樣,給了他一個很深的擁抱。
許昉一下一下拍他的背,輕輕開口:「小七,哥哥帶你走,好不好?」
……………………
許昉再次碰到那個男人,是在醫院的大門外,他手裡還提著給賀祈買的晚飯,男人主動叫住了他。
「你好,我們能聊聊嗎?」折騰到半夜,男人的眼眶已有些發青,嘴唇乾裂無比,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醞釀措辭,卻不知從何開口。
許昉主動打破安靜的氛圍,「我是他在桂城的鄰居,也是他的哥哥。」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他現在住在我們家。」
聞言,男人有些驚訝,片刻後又似是瞭然,輕輕開口:「謝謝你們。」
許昉搖搖頭,開口說:「如果方便的話,給我講一講吧。」
「我無意瞭解你們的家事,可是我想弄清楚,關於向阿姨的事情,可能你們也知道,這或許關係到小……小祈生活的處境。」
「雖然我跟爸爸可以照顧小祈,但畢竟沒有任何一種愛,可以代替母愛而存在。」
那個晚上,許昉從賀祈大伯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去脈。
賀祈的爸爸賀州,來自鄂西南一個偏遠的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