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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敏感,可以說是惜歲如金,但處在那種情況的她已不能考慮更多,生存是第一位的。於是被命運推著,她就成了一個27歲的大齡女青年,有人為她介紹物件,這個物件就是文室,她就這樣嫁給了他。
找物件挑三揀四的,是有條件的。沒條件的,只能被人挑。
說實在的,就當時那種情況,龍琪覺得有人肯娶她已經是天上開花了。所以說,她嫁給文室時是自願的,也想著要做一個好妻子。
可是,感情的是,很難說。加上游自力來“攪局”。
她和文室的新婚之夜,就是在遊自力淒涼的歌聲中捱過去的。
那個熱血少年自訂婚後就一直對龍琪心有愧疚,他解釋,她不聽,還把他抽了一馬鞭。她離開草原後,簡直是把他的魂帶走了,他騎馬一直跟著她,在一個深夜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半年後才能走動,當他打聽著來到這裡,正趕上龍琪結婚。他的血管都要爆裂了。他把龍琪從家裡拉出來。
“為什麼?”
“你訂婚,我沒攔過你……”
“你知道的,我訂婚,我的心一直是你的。”
光有心管什麼用!在這個人世間,有些事形式重於內容。遊自力尚不明白。龍琪卻明白,“心在人的肚子裡,人在哪裡,心就跟著在哪裡。”
──你跟別人訂婚了,你的心也就走了。
“你變了!”遊自力覺得一年沒見,龍琪讓他很陌生。
“是。”
“你的心像是雪山頂的冰,我都不能讓你融化嗎?”
“我沒有心。”
“你有,你的心像珍珠,在夜裡都能發出天堂一樣的光。”
“人間沒有天堂,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就像你是別人未婚夫,我們各自守禮吧。”龍琪說。
伊斯教,其實不論什麼教,搶人家妻子總是不對的。遊自力很絕望,又不想放棄,惟一能做的,就是天天在龍琪的新房外唱歌。
──我親愛的姑娘啊,你為什麼不回來,我喜歡你煮的馬奶酒,白雲下面的那匹馬兒,是我等你回家的路,草地上閃閃發光的寶石,是我想你的眼淚,……
在一個女子的門外唱情歌,這對於草原上的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很浪漫的事,青草地、溫潤如酒的夜風、柔如眼波的星辰……這時,站在心愛的人帳篷外,彈著琴,唱一曲從心底流出來的歌,該是多麼幸福和溫馨啊!有時就算被那女人的丈夫聽到,也會覺得自家妻子有魅力,高興之外一笑了之,大方一點的還會請情敵一起喝酒。
可這裡是漢地。
地方錯了,人的想法兒就不對了。古人早就給這型別的行為下過定論:桑間陌上,偷寒遞暖,私下勾通,淫奔無恥。
所以,遊自力的痛苦的浪漫,被人想像到不堪的地步。其實但凡長著眼睛,都能看到遊自力不過是個多情少年,牙口還沒長齊呢。可是既然有這麼個碴兒,又何妨添油加醋?
魯迅先生早有“二願”,一願“從此不再胡亂和別人去攀親”,二願“從此眼光離開臍下三寸”。可惜,先生全不能如願。而且是,我們文化專出那種一看到白膀子就想到裸體的人。
鄰里街坊議論紛紛,這讓文室很難堪,更生氣的是,龍琪對這事沒有一句解釋。本來他就覺得自己跟龍琪結婚簡直是虧大了。他是公安幹警,正式的國家幹部,她一個大集體的工人,有什麼得意的。不就長得漂亮一點兒,可個子又太高,浪費布料,偏偏還那麼瘦。──那會兒的人們剛看到小康的曙光,雖然不以胖為美,但富態一點總是看著喜興。
“那個傢伙為什麼總在我們門外野狼嚎?”
“這幹你什麼事。”龍琪說。
“他站在我的門外!”
“他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