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是上次我和陸亞卓一起去玩的那個遊樂場裡的。
我和亞卓雖然去了那個遊樂場,卻因為亞卓太累,居然在過山車上睡著,而導致我逼他回去睡覺。
現在想想,我也真是麻煩,自己讓別人過來玩,卻又趕別人走,我還真是挺難伺候的。
飛機越升越高,逐漸什麼也看不清了,我閉上眼睛,拿過毯子蓋在身上,靠在飛機上睡覺,越發迷糊之際,心口卻驀然一疼,我猛的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飛機正行駛著,離a市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我忍不住看了看四周。
總覺得有什麼預感,好像有什麼人,在我身邊,或者是在想著我。
可是並沒有。
打量一圈下來,都非我眼熟之人,在飛機上,就已經可以感覺到「異國他鄉」是什麼意思了。
我身邊的那位黑髮碧眼的男生正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看著,嘴裡輕聲念念有詞,我側耳去聽,開始沒聽懂,後來反應過來,是裡爾特很有名的《沉重的時刻》。
此刻有誰在世上的某處哭,
無緣無故地在世上哭,
哭我。
此刻有誰在夜裡的某處笑,
無緣無故地在夜裡笑,
笑我。
此刻有誰在世上的某處走,
無緣無故地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誰在世上的某處死
無緣無故地在世上死,
望著我。
裡爾特是20世紀現代派中象徵主義大師,以前上學的時候忘記修哪門課的是偶,有教授說過,後來還特意念了這首詩。
當時我聽到就覺得很震撼,於是自然而然的就記了下來,可那時候聽到,也並沒有多瞭解其中含義,現在忽然在飛機上聽見一個陌生人念這首詩,卻忽然感慨萬千。
身邊的人忽然轉頭看我,漂亮的綠色眼睛裡滿是驚訝:「你怎麼哭了?」
我愣了愣,說:「我哭了?」
伸手一抹,果然臉上是濕漉漉的一片,我有些驚訝,搖了搖頭回答:「沒什麼。」
他也並不再問,很紳士的遞了張紙給我,笑了笑就繼續看著自己的書,只是這回再沒念出來。
我猜想他是以為我因那首詩而多愁善感,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只是對一個陌生人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是以只笑了笑,躺回自己座位。
我和亞卓分開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一直沒哭過,一直沒有。現在卻忽然在一個陌生之地,對著一個陌生人,因為一個不算熟悉的詩歌而流淚。
怎麼回事呢?
閉上眼睛,我逐漸墜入夢鄉。
漫長的飛行之後終於到達目的地,坐飛機的不適與時差讓我剛踩著異鄉地面時就頭暈目眩,好在安妮已經來接我,她有一輛可愛的粉紅迷你,我看著安妮久違了的燦爛笑臉和那輛已經有點舊了的迷你,忽然想到踏踏,進而想,也許我也要買輛車了。
安妮碰了碰我臉頰,說:「我就猜到飛機不會按報告時間到來,所以晚了些來接你,哈哈,果然預料準確。」
沒有什麼多餘的寒暄,只是像孩子般的炫耀自己,我忍不住笑了笑,可是一笑又覺得後腦勺格外的痛,所以只說:「嗯。」
安妮接我回到當初我們合租的小屋,她說:「當初你走了之後也有人來住過,可是她太邋遢了!我受不了,所以乾脆自己花錢租下了整個屋子,你回來就更好了。」
我一笑,躺在後座,有點有氣無力:「唔,我現在也很懷念床的味道。」
安妮嘻嘻一笑,加快速度。
我躺在後座上,人暈暈乎乎的,這情況在我回到屋子然後睡了一